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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前一直没有去谈论此事,一来怕祸从口出,二来,事情还未出个结果,她们的心都悬着,也没那个心思去讨论。
如今尘埃落定了,宋沅湘也主动提起,子桑绾便也没了避讳:“你们宋府可听到了什么消息?”
宋沅湘倒也没隐瞒:“这两日确实从宫里得了些信儿,是大房得来的,我爹之前在大房安插了人手,便也知道一二。”
她道:“之前不是大家都在猜测太子和秦承韫是怎么闹起来的嘛?宫里面都查清楚了,听说是还是为了商墨羽的一桩往事儿!”
说到这,宋沅湘神神秘秘地靠近子桑绾,小声问:“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有一回,那个商墨羽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赤身裸露地出现在逢春楼里,这事儿当时被太子和太子妃压下了,可那秦承韫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秦家与太子府自来敌对,那日秦承韫又恰巧遇上太子,便一如往常地出言讽刺了几句。”
“太子寻常去逢春楼都是隐藏了身份的,因此也只有在那儿秦承韫才敢毫不顾忌地对太子无礼,因为太子怕事情败露根本不敢拿身份压他,但两人也因此骂上了,太子嘴皮子利索,将秦承韫骂得颜面尽失,秦承韫生了怒,便将商墨羽的事儿给说出来了!”
她津津乐道:“太子怕商墨羽的事儿传出去,将秦承韫请进了屋中,后来太子警告秦承韫不准将此事说出去,秦承韫便得意忘形地出言侮辱,说什么太子府气数到头了,还说太子是个窝囊废,只能靠着太子妃娘家得势,说他的位子早晚坐不长久,还与怀里的戏伶调笑,说太子府里那些不为外人道的腌臜事儿,太子就被彻底激怒了,拿剑刺了他。”
说到这,她还啧啧有声:“都说太子虽无大才,却是个极能忍的人,可我瞧着也不过如此,三言两语便被激怒了。”
子桑绾已经彻底被这真相给惊呆,原来竟是与商墨羽那事儿有关!
可当初的事情也只有她和太子及太子妃知道,那秦家公子又是如何知晓的?
逢春楼受太子府威胁,是断然不敢将事情传出去的!
宋沅湘没察觉到她走神儿,还说得津津有味:“依我看,太子惧内这事儿就是太子的逆鳞,谁碰谁死!
太子妃和宋家大房这些年一直压着他,他不敢反抗便一直憋着,如今是彻底憋不住了,便狠狠反击了一回,却不想,因此将自己的太子之位给整掉了!”
说完,她才去看子桑绾,却发现她双眼发愣,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她伸手推了推:“阿绾,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子桑绾回过神来,忙点头:“听了,都听了,我只是在想,商墨羽出现在逢春楼的事儿应当是个秘闻,太子府定然是要隐藏好的,可那秦公子是如何知晓的?”
闻言,宋沅湘轻嗤了一声:“管他是怎么知晓的,总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都是得来的报应!”
说到这个,她又想起来一件事:“还有一事,阿绾你定然感兴趣。”
她笑吟吟地不怀好意,子桑绾便也生了好奇:“何事?”
宋沅湘道:“我今日来之前听父亲和母亲谈话,说帝君如今下了命令,要太子妃立刻给商墨羽寻一门亲事将她给嫁出去,还说,寻的夫家身份不能太高,嫁得越低越好!”
她轻哼了声:“帝君定是担心将来有一日事情捅破了,商墨羽嫁不出去,又怕嫁出去了将来夫家知晓此事会用此事大做文章,因此嫁得越低越好,将来就算她的夫家知道了,他们也不敢对太子府的,不对,是对端王府的姑娘做什么,还算是替商墨羽着想了!
真是便宜她了!”
子桑绾有些意外,随即又释然,无论商墨羽如何可恨,终归是帝君的血脉,怎么着也要为她谋划着。
可是于商墨羽而言,她一向眼高于顶,如今却要她低嫁,她能愿意么?
在院子里呆了一个下午,宋沅湘便走了。
子桑绾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了会儿呆,而后将之前写了三个名字的宣纸拿出来,划掉了商其琛的名字。
如今商其琛要娶林清芷,他便不在自己的选择范围内了。
只是帝君此举,便是表明了,三方势力,择定一方为端王府商其琛。
余下的,就只有小殿下与商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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