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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呼吸一滞!
她望向炉子,炭火烧得正旺,旁边却没有小钳子,难道要直接用手取?
她泪盈盈望向萧弈,对方挑眉,“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
南宝衣迟疑,“取了栗子,二哥哥就会高兴吗?”
“是啊,我喜欢吃栗子。”
南宝衣磨磨唧唧地在火炉旁蹲下,盯着烧红的木炭发呆。
过了片刻,她转头望向萧弈,对方已经穿好衣袍,墨色的宽袖和袍裾铺满整座木榻,衬着他冷白的肌肤和英俊的容貌,灯火下有一种邪气的惊艳感。
他静静看着自己,没有叫她停手的意思。
南宝衣颤颤地闭上眼。
取就取吧,若是伤一只手就能换来权臣的庇佑,比起惨烈的上一世,也算值了!
心一横,带血的娇嫩小手伸进炭火。
“呲呲”
声响起,火舌舔舐着女孩儿的血液和皮肉,南宝衣疼得跪倒在地,小脸扭曲成一团,却仍旧坚持在炭火中翻找栗子。
每一瞬的时间都变得难熬,她终于抓住两颗滚烫的熟栗子,牢牢握在手掌心,献宝般转向木榻,嗓音近乎沙哑:“二哥哥,栗子”
萧弈看着她。
女孩儿衣裳凌乱满是灰尘,白嫩小脸又是灰又是泪,那只被咬伤的手烫得全是血泡,甚至隐隐可见森森白骨,却死死抓着把栗子。
他下榻,在女孩儿面前单膝蹲下,大掌覆在她的小脑袋上,眼神玩味探究,“南宝衣,你究竟想干什么?”
南宝衣唇瓣干裂,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今夜受到的惊吓和疼痛已经远超这具幼小身体的负荷,眼中的萧弈渐渐出现叠影,她摇摇欲坠,终于不堪重负地晕了过去。
萧弈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
“娇气。”
他很嫌弃,却没像白日那般把她推开。
捡起那只白瓷小罐,他意味不明,“姜岁寒倒是生财有道。”
他把小白罐丢到窗外,从屉子里摸出只黑瓷罐,罐身上题写着“花容断玉膏”
五个描金篆书小字。
他挖出一大块药膏,面无表情地抹在南宝衣的手上。
天青色帐幔绣满银线芙蓉。
南宝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缓了好久才神思回笼。
这具身体实在太娇弱,不仅无法承受过重的体力负荷,就连脑子都没法像前世长大后那般灵光。
虽然前世也算不得灵光。
她轻轻呼出小口气,守在房里的荷叶急忙挑开罗帐,“姑娘可算醒了,您伤了手又染上风寒,足足躺了两天两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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