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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我,是为了救我,小弟才——”
她哽咽不成声,一手揪着自己胸口,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是因为我们,二姐才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常昊冷淡地道,如果不是要了要挟他和苏末,桃花也不会被抓,这件事归根结底,桃花是无辜的。
只是,理智上这么想,情感上忍不住想怪责她,如果不是为了救她,苏末也不会自投罗网。
“你和他——”
桃花猛然抬头,想要问责的话在舌尖停滞,最终没有出口。
事到如今,追究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常昊和小弟若是那样的关系,这时候最伤心的恐怕是他,她又何必在伤口上撒盐。
“没错,就是二姐想的那样。
无论苏末是死是活,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二姐,苏末不会怪你——”
常昊有些出神,苏末不会怪桃花,那么他也不能对面前这个女人有怨恨……
桃花只是专注地看着床上的苏末,没有再说一句话,她此刻唯一的想法,无非是愿弟弟早日好起来。
沈清河看看桃花,又看看常昊,摇头叹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同时消减两边的毒,等两边消减的差不多了,再把蛊虫引出来——”
“您有话就说吧。”
常昊何等精明,看沈清河的神色就知道他还有后话,且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不过还有什么比现在的状况更糟呢?
“就算幽冥水的毒性大大减弱,到时候还是会腐蚀人体经络,就算最后苏末体内的毒完全解了,恐怕也会陷入长久的昏睡,到时候能不能醒来还很难说。”
沈清河索性一次说完,眼眶早已经红了,就算见识过再多病人的生死,可这次终究不一样。
“没关系,只要小末还活着就好,无论多久我都等他。”
常昊异常平静地道,对苏末,他最多的就是耐心,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一旁的桃花,早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哭倒在秦翰怀里。
前些时候爹娘和大姐来信,还问及小弟在京城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姑娘,他们还等着他成亲生子,她要如何开口告诉爹娘——说弟弟危在旦夕,可能永远都不会醒?
此时的常家也不平静,常母派人打探消息回来,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你是说,扮成冬神的是个男子?怎么可能……他的长相……”
那么美的女子,居然是个男人扮的?这就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而更匪夷所思的是,他的脖子上挂着常家只传长子的雪兰佩。
她当初和京城那些贵妇夫人们说了什么?说这是他们常家未来的儿媳妇?自己到底闹了怎样的笑话?
“你,你去把常昊给我找回来。”
常母勉强端起茶盏,盖子碰着碗沿磕磕作响,她要亲自问问大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需要一个解释。
“夫人,少爷回来了。”
被派出去的小厮很快就回转了来,他还没有出外门,就看到少爷被推了回来。
“你下去吧。”
常母挥挥手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此时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是,她还没有发问,就见儿子从轮椅上栽了下来,扑通一声膝盖着地,竟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昊儿,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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