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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醉了。
又或者,从几天前知道,自己和江彻住的是这么一个只有一张床的商务间起,她潜意识里就已经做好会发生什么的准备。
江彻的吻热烈又细致,从手指自然过渡到唇,一开始是轻啄,后来又一寸寸地反复舔舐,像是小孩子舍不得吞掉柔软的果冻。
江彻想,她应该是带有浅淡酒香的、冰冻过后又短暂解冻的果冻。
“有过吗?”
江彻暧昧热吻,还分心问。
周尤已经陷入一种无可名状的茫然,也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是在问什么。
在问她有没有做过?
这个问题,他应该很清楚。
又或者是在问,从迪拜回来之后,有没有和别人做过?
没等她多想,江彻重复,“在学校的时候,有谈过恋爱吗?”
原来是白天她没有回答的问题。
周尤没说话,感觉到游离在身上的一双手已经褪下她的裙子,更是闭上了眼。
尽管她的大脑已经不太清醒,但江彻的问题,她不用动脑思考都觉得有点可笑,完全不知道江彻有什么执着追问的必要。
江彻大概是当她默认,惩罚性地咬她锁骨。
她闷闷地低吟一声。
突然间,这声低吟变重。
周尤记得,以前上心理学课的时候,有个女老师特别风趣,她年纪不大,跟学生之间交流也少有代沟。
有次她讲女生的性幻想,还拿到言情小说市场上,万年不倒的常青树“霸道总裁爱上我”
来举例。
她说其实很多女生都有天然的、被保护的需要。
也都在心底潜藏着一种禁忌的、被征服的渴望。
现实生活中大家奔向钱权,希望另一半顾家实用。
可在幻想中,比起睥睨天下,女生更希望睥睨天下的那个男人爱她。
比起温柔体贴,女生更期待男生能在某些时刻表现得霸道强势一点。
周尤不知道这位老师说的对不对,但她得承认,当她得知当初迪拜一夜情的对象是甲方公司总裁时,慌乱之余,还有一点被弥补的安慰感。
第一次没有给一个喜欢的人,但至少,是给了一个优秀的人。
甚至后来江彻所做种种,夜深人静时,她也偶有想入非非。
不知是江彻摆弄得太过分,还是思绪模糊间察觉到自己的隐秘心思,周尤面上红潮不褪,连脖颈和锁骨都染上层淡淡粉色。
这一夜注定无眠。
烫到周尤手指的醒酒汤静置在桌上,一点点变凉,空调风扫到的时候,轻轻泛动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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