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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谭哲抬起头,嘴上叼着支笔,一看到徐笑天,笔直接掉在了地上,“你这是……”
“我一会要请假。”
谭哲站起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把百页窗合上,转身直接一掀徐笑天的t恤,梅花鹿跃入眼帘,他眉毛挑了挑:“你这是喝多了摔的?”
徐笑天没吭气,把衣服拽下来。
“你这是挨揍了啊,怎么回事?”
谭哲伸手往他肋条上按了一下。
“啊——”
徐笑天喊了一声,往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我靠轻点啊……”
“到底怎么回事,”
谭哲的脸沉了下来,他的员工可以没正经,可以偷懒,可以没大没小,但绝对不允许打架斗殴,“如果是打架,你的实习评语我要重新考虑。”
“……不是打架,”
徐笑天一手按着肋骨,一手捂着嘴角,觉得自己刚实习没多长时间就给领导留下了这样的印象而万分沮丧,“是挨揍。”
“被谁?”
谭哲拉开抽屉拿出车钥匙站了起来。
“不能说。”
“不能说?”
谭哲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个不明显的笑,“走吧,先去医院。”
徐笑天坐谭哲的车上,车每颠簸一次他都疼得直咧嘴,一咧嘴就拉到嘴上的伤口,一路上龇牙咧嘴地折腾,好容易到了医院,他下了车靠在车门上,觉得自己要散架了。
医生给他做完检查,又拍了片子,一通有必要没必要地检查下来,果然如徐笑天所想,肋骨骨折,小臂骨折,身上n处软组织挫伤。
谭哲把徐笑天拉到走廊上:“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谁能把你揍成这样,以你这体格,这他妈除非是不还手……你要不说我只能报警。”
“别,”
徐笑天急了,看着谭哲半天,最后咬咬牙,“我爸。”
谭哲显然有点吃惊,看了看手上的病例,这爹打儿子能下这样的手?他放缓了语气:“你爸为什么这么揍你,你是亲的吧?”
“当然亲的!”
徐笑天被问得有点郁闷,顺着墙蹲到了地上,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堵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这种没人理解,无处表达的痛苦让他特别想哭。
“能说吗?”
谭哲也在他旁边蹲下。
徐笑天看着谭哲,突然觉得很想有个不是太熟的人能听他说说这些事,这些他几乎从来没有和人说过的事,他就是憋得慌,犹豫了一下,他轻声说:“性取向会影响我的实习评语吗?”
谭哲愣了一下,笑了笑:“没有这项指标。”
“我爸揍我,是因为我……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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