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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小的说您对褚渊公子并无倾慕之意……”
他本来想在后面加上一句“小的该死”
呢,撩起眼皮偷偷一看刘御的神色,虽然像是生气的模样,却不像是对着他生气。
苏涛本来就是十分乖觉之人,觉得势头不对,立刻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低头不再出生。
刘御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把桌子上的茶盏扫到地上,冷笑道:“他脑子里是进了粪了,我是堂堂男儿,他竟然还想把我嫁出去?”
苏涛并不觉得有啥惊世骇俗的,压低声音道:“若是褚公子对您确实一往情深,并不介意您是男子,那倒是不碍事……”
南北朝南风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各贵族男宠数量不比女子少。
学堂里也乌烟瘴气的,寻常师徒间往往都有不清不楚之处。
这是整个社会的常态,无人以之为异。
苏涛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脚,刘御气的面皮都变了颜色:“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都变了调,这一脚踹的也远比平时要重得多,刘御踹完人就从椅子上跳到了地上,冷笑道:“他竟然敢这样子折辱我?”
苏涛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刘御也不搭理他,自己望着窗外看了半天,突然响亮地笑了一声,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之前的暴怒,淡淡道:“行了,下去吧,要是以后他再跟你提这样的话,你再来告诉我。”
苏涛一听,这番话说得很平淡,但是刘御的眼中迸射出的厉光可不是作假的。
他不敢多言,低声答应了,试探着就告辞出去了。
刘御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收回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穿着的华服上,默然半晌,感觉到一阵倦意上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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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时间,刘御已经有一年多没怎么好好看一眼刘骏了,当然,他以前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刘骏。
不过这次不同寻常,他被领入正殿,微微抬起眼皮,如同一年前第一次入宫时节一样,不动声色特意打量了一下刘骏,判断着对方此时的心理状态。
新鲜出炉的宋武帝脸上俱是荣光,见了两个孩子也没怎么留意,只是表示自己已经为他们请好了教书夫子,让他们好生学习。
刘骏的视线扫过流着口水的刘子业,落在了自己“嫡长女”
的身上,挥挥手把其他人都屏退了,发话道:“玉儿,你过来。”
刘御面无表情往前走了两步,就自觉停下了,离着上首正中央的皇位不远不近地站着,垂首低头等着对方发话。
刘骏一点也没有在意他的冷淡,反正这个“女儿”
一向这样不冷不热的,说起来也是自己夫妻对不起他。
武陵王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拍了两下,调整了一番自己的情绪,把满脸的喜色稍稍沉淀,摆出一副稍显愧疚的神情,叹息道:“玉儿,如今朕已经荣登大宝、权掌天下,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你母亲这些年相夫教子,也甚是不易,朕想要册封她为皇后。”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王宪嫄的母族十分显赫,如今刘骏屁股底下的座位还不如何牢稳,自然需要好生笼络琅琊王家。
这些都不是刘骏需要专门把话拿出来说给他听的理由,刘御抬眼看过去,就听见刘骏继续开口道:“你母亲以前做过糊涂的事情,幸亏还没有酿成大错,她日后是要当国母的人了,不该有这样大的污点。”
偷龙转凤,把男孩儿当女孩儿来养,这是多么愚蠢的人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刘御的真实身份要是泄露出去,王宪嫄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刘骏把话说得这样明白,刘御神情丝毫不变,点头道:“父皇说得是,我刘宋家如何也不当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这句话其实是反讽,不过刘骏没有听出来,还当他肯体谅自己的苦处,心头一松,颔首道:“你一向是最能明白事理的,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朕早晚要帮你正名,你权且放心就是。”
这种拿来堵他嘴的话完全可以不说,刘御很明白人家这是在糊弄自己,心中冷笑了一声,点头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感谢娘娘亲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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