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患解决了。而我暂时没啥用,就被打发了。”
“之后,过了很长一阵子,他又去看了一次母亲,但却很不耐烦。他离去后,母亲没了往日的笑容,直到我看不下去,又去了一趟皇宫,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去见母亲,才算结束。”
“自此之后,殷毅除了恨我,好似也开始忌惮我了。因为只要我想,出入皇宫很随意,他身边的那些人根本无所觉。所以,他警告我,说没有召唤,不准入宫。”
“想想真是可笑,他应该是怕我哪天心情不好,把他杀了泄愤。”
韩璟摇摇头,这货虽然偶尔会发疯,但他依旧守住了自己的底线,也算是不容易了。
“殷毅没让你杀我?”
有这么厉害的一把刀,殷毅想除掉的第一个人应该就是他了吧?
“嗤~,你怎么知道没有?”
斐然盯着韩璟,眼神揶揄,就跟看傻子似的,
“可惜我们相互没好感,他指使不动我,只能气的干瞪眼。”
“后来他跟我要西域产的忘忧散,条件去看望母亲两次,我同意了,就给他寻了来。后来他竟然把忘忧散下到了太子身上了,这点倒是挺令我意外的。”
“再后来的事儿你也知道了,殷毅为了嫁祸给你,把自己儿子毒杀了,西域的那种药,无色无味无知无觉,中原极少出现这个,所以那些尚药房的太医也查不出来。”
“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殷毅把锅甩给了韩家,借机杀了老将军跟夫人……而我母亲也知道了我跟殷毅的交易,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一夜,又哭又笑的折腾了两天,人就疯了,头发也白了。”
“接连的吐血,之后人就神志不清了,嘴里却一直念叨着殷毅的名字,叙述着以前相遇种种的美好,她因为刺激过头,忘了一些事情……直到临终都是带着美梦去的。”
韩璟:“……”
斐然仰头灌了半坛酒,抹了一把嘴,
“死了也好,省的天天活在痛苦里,她死了,我也不用活的那么憋屈。”
韩璟现在终于明白了,斐然为什么没有出现,也终于明白了,他的燕子门存在的目的。
想想还真是可惜了,殷毅唯一出色的儿子竟然被他亲手推远了。
否则这天下,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想到这里,韩璟心里一动,看向斐然,“漳州府的那次夜袭,也是殷毅让你安排的?”
“咳咳……算是吧。”
殷毅一心想弄垮韩家,非要让他动手,他念着香香的救命之恩,就没答应,跟殷毅大吵一架就走了。
后来越想越是不放心,就带着左本去了一趟漳州府。
如果殷毅真的派人动手了,他就当还香香的救命之恩了。
可惜他从头看到尾,一点力没用上,自哪天之后,他就知道,韩璟也不似表面那么无害。
怪不得殷毅忌惮韩家,夜夜焦虑的睡不着了。
如此强劲的一头猛虎,但凡心生邪念,就能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