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刻薄,不怕世人嗤笑?”楼修卿对君主的作为很是不齿,如此虐到肱股之臣,还真是有股唇亡齿寒的感觉。
“大哥怎么忘了,主上一心等着他死在牢里,直接昭告天下,韩栋畏罪自杀,一切都圆满了。”
楼修卿:“……”
他知道老将军受伤,只带了金疮药,但是现在看着老将军已经烧糊涂了,伤口也恶化的很严重,还化了脓,污血泛黑,透着恶臭,简单的金疮药压根无法根治。
而且他们发现,典狱司的人明显接到了命令,连看都不看一眼,明显是等着收尸的态度。
摸清情况后,楼修卿跟三弟筹谋了一番,就把情况告诉韩璟了。
“呵~,父亲这些年征战沙场,积劳成疾,留下不少暗疾,旧患加新伤,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韩璟握着拳头,磨着后槽牙,殷毅,早晚我要让你尝一尝今日之痛。
在楼修卿的配合下,韩璟夜探天牢,把老父亲救了出来,直接出城,在一个废弃的院子里养伤。
寻了大夫诊治后,想着稍微好点就带着父亲返回漳州,让卫子贤亲自护理。
楼修卿已经把小七送出城了,风三也收到消息,小七已经到漳州了。
也不知香香听到韩家的情况,能不能顶得住?
越想,韩璟心里越是担心,同时也更加恨殷毅的卑劣手段。
可是父亲连着吃了两天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脸色倒是越来越蜡黄,一天能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大夫看的直摇头,直言自己医术浅薄,无能为力。
韩璟没办法,直接用秃鹰给卫子贤传信,让他往这边赶,希望还来得及。
“咳咳……亭哥儿。”就在韩璟埋头沉思的时候,老将军醒了。
“父亲,你怎样了,好点么?药已经熬上了,大夫说了,再吃一天差不多就能赶路了。”
韩璟看着父亲,勉强扯着脸皮,心里期盼着卫子贤快点赶过来。
韩栋看着儿子,特别是他眼里的血丝,微微叹口气,
“亭哥儿,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不用多说。再说父亲这一辈子活的不亏,你母亲为我先走一步,我留着这口气就是想当面问一问殷毅,咱们韩家哪点对不起他?”
韩栋一口气说了好多,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老夫心里不服……也不甘。”
“父亲,您不用说,儿子明白,就算你不去问,儿子也要去问一句的。”天下间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咳咳……我等来等去,殷毅都没来,他竟然想让我死在大牢里。”
殷毅那种智商,脑子里怎么想的,他比谁都清楚,这次也是他大意了,没想到平时装的温良贤德的君主真的敢对韩家下杀手。
想到殷毅,韩璟就恨不得剁了他,“他心虚,他愧疚,他无颜面对父亲,殷氏一族对不起韩家。”
“亭哥儿,为夫气数尽了,等不到你带我去看孙子了,说起来真是遗憾,你母亲前几天还念叨,说等过了风头,就偷偷的去漳州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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