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府中传开了,众人好奇之余,也没太多惊讶,毕竟是五公子的义妹,学一学庆都规矩,也是应该的。
当消息传到冯玉筠耳中时,已经是黄昏时刻了。
她刚睡醒,就看到秋蝉怒气冲冲的挑帘进来,
“怎么了,什么事儿把你气成这样?”冯玉筠照着镜子,一边让丫头梳头,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金钗。
“姑娘不知道,在您休息的时候,夫人竟然带着那个乡下女人去了榕树院,随后宫嬷嬷就带着丫头住进了晨曦院,整个府邸都传遍了,说夫人要让宫嬷嬷教导那女人礼仪什么的。”
听着秋蝉的语气,冯玉筠一愣,猛地回头看向她,因为用力过猛,扯到了头发。
“嘶~”
冯玉筠捂着头皮,抬眼看向梳头的丫头,眼神阴鸷,吓得小丫头猛地打了个寒颤,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没用的东西,退下去。”冯玉筠忍了又忍,还是压不下心里的怒气。
在韩府,她从未惩罚过婢女。
“没听到姑娘的话么?还不滚下去。”秋蝉推了那丫头一把,鄙夷一笑,姑娘身边,永远都是她最得脸。
冯玉筠把金钗递给秋蝉,“过来给我梳头发。”
“是,姑娘。”
秋蝉小心的走过去,拿起篦子,轻轻的帮着姑娘顺发,之后挽了个垂挂髻,插上金钗,点缀上珠花。
冯玉筠照着镜子看了看,满意的抚了抚,“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姑姑怎么会把宫嬷嬷指派给白凝香?”
宫嬷嬷可是从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是祖母给姑姑的陪嫁,身份虽然是仆,但是放眼整个庆都,谁也不敢轻视,否则就是对太后不尊敬。
就连她,每次来韩府,都会去看望一下,以表达祖母的牵挂之情。
现在猛地指给白凝香,说什么她也不相信,再说,以宫嬷嬷的资历,必定不愿意自降身份去给一个乡下丫头教导规矩礼仪。
“奴婢听说以后,也是震惊不已,特意去柳心院询问了翠荷姑娘,她告诉奴婢,夫人得知广源方丈送给白凝香那串小叶紫檀后,心情大好。”
“云霓那个贱婢便趁机献谗言,说广源方丈亲口说五公子跟白凝香是天赐良缘······”
不等秋蝉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响,冯玉筠把手中的竹篦拍在了桌子上。
“胡说,什么天赐良缘,表哥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跟一个乡下丫头有什么良缘,定然是弄错了?”
“奴婢也是如此想的,当时只有白凝香跟表公子的人在场,万一她说谎······”
下面的话秋蝉没有说出口,但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还真是小瞧了她,竟然敢蒙骗姑姑,韩府的门岂是那么好进的?”
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韩府就算是武将门庭,也不是一个乡下丫头能随意踏入的。
“表哥呢?回来了么?”
“没有,听说表公子去了防务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秋蝉说着,看了眼门外,轻声询问,“姑娘要不要去晨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