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想吃,一吃起来,便想起大妹平日在家做的那些吃食!”
本来有几分热闹的气氛,顿时有些凝重起来。
“飞鱼啊,如果不送走那大妹,那族长杨章如何能够罢休。”老者放下了碗筷,面上有几分唏嘘之色,无奈道:“再说那大妹去那仙家仙山,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旁人想去,也轻易去不得那仙山。”
“哥哥…”少女垂头丧气。
“呵,仙人?仙人会强人所难?”
咣当~
老者闻言大怒,一巴掌拍的桌上的碗碟直响。
“混账!你怎么能污蔑那仙山仙人!”
“此话若是传到那杨章老匹夫耳朵里,肯定又生事端!”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青年桀骜不驯,愤然而起,“我难道还怕那老匹夫不成?”
“文馨,你莫学你飞鱼哥哥…”
看着青年转身进屋,老者喟然长叹,心中难受无比。本该是奉养天年的时刻,却要骨肉分离,他的心中凄苦又能与谁诉说。
“你飞鱼哥哥,他…”
忽的,那紧闭的院门,被有人使劲推了开来。
正说话的老者,面色一凝,外边好像是有人来了!
一个身材魁梧,虎鬓虬髯、粗豪的汉子,拎着一把寒光闪闪陌刀,忽然闯了进来。
“老杨头,有福了!仙人大开恩典,传你小女儿去那仙山享福!”
“什么!?”
老者闻言一惊,赶紧开口,打断壮汉的话。
“我那大女儿,前阵不是刚送去那仙山?!”
唯有少女闻言呆呆地不知作何反应。
虎鬓虬髯壮汉似是看到一旁的清秀少女,脸上一喜,壮汉狞声说道:
“老杨头,仙人垂青,这是何等幸事!叫你闺女快走,莫要误了时辰,耽误了仙家大典。”
屋内忽然一声断喝:
“我看谁敢?”
虎鬓虬髯的壮汉闻声立刻转头,却见一个青年正站在不远处持剑而立。
“我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妨碍我冯爷办事!”
飞鱼却是没有搭话,一剑突得刺来。眼见那青剑而来,那壮汉却也是临阵不慌。陌刀一提,便磕开了那青年的长剑。
“别管这黄口小儿,先拿了新娘子再说…”
“是!”
一众汉子凶神恶煞的扑了上去。
“啊!”
忽地,一声惨叫。
一群恶汉紧忙循声望去,却见那老者不知什么时候拎了一把做农活的钢叉,用尽全力把一个汉子戳了个透心凉。
汉子们吃了一惊,急忙后退几步。
“贼子敢耳…”
杨老头得一把钢叉舞得虎虎生风。
正与飞鱼打的旗鼓相当,不分伯仲的,虎鬓虬髯壮汉神色一肃:
“快!杀了那老头,拿了新娘子,若是误了仙家大事,你我小命不保!”
一众恶汉闻言一顿,心中权衡利弊,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啊!”
老者身上鲜血四溅,倒地不起,一众恶汉忽然一拥而上,抓起了一旁的秀丽少女,扛得扛,搬得搬,拉的拉…
杨飞鱼目呲欲裂,状若疯虎。
“老爹!幺妹!”
霍地,那壮汉趁着杨飞鱼分神的一刹那,狠狠一脚,一个人影顿时滚落山巅。
“飞鱼!”倒地老者悲声大叫。
“走!”
虎鬓虬髯壮汉一声吩咐,几个汉子也顾不上同伴的尸体,扛起少女匆匆离去。
“阿爹!阿爹!救我!”
“畜生,畜生啊!”
老者肝肠寸断,呼天抢地,挣扎着起身,想拦下那些恶汉,却颓然发现,身上一道伤痕,从前胸贯穿到后背。老者挣扎的在地下爬行,踉踉跄跄,没爬几步,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霍地,那浑浊茫然的眸子里跃过一丝希翼。
远处,那来之不易的‘仙药’,已然散了一地,老者紧咬牙关,不顾钻心的疼痛,挣扎着向那‘仙药’掉下的地方爬了过去。
脏乱不堪的泥地上,留下一条长长得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