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苦瓜脸书生有些疑惑问道,那疤脸书生却再未言语。
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过去拎住瘦高青年的马缰,面带欣喜之色:“老三,这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
婚轿之内陪嫁侍女轻轻掺扶起脚步虚浮的新娘子,裹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子莲足轻踩鞍踏缓缓走下婚轿。一众年轻家丁都是艳羡得望着盖巾之内的新娘子。红布盖头遮住视线,侍女扶着新娘小心翼翼的走入院落之中。一旁的帮衬的众人鱼贯而入,大门防贼似的忽然紧闭。
“老人家?他们怎么忽然把大门关了起来?”
远处客栈门口,那疤脸书生似是有些疑惑。
“应该是入洞房了吧?”苦瓜脸书生回道。
“入洞房?!”
桃褍徽满腹狐疑,入洞房不该是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太多是在夜晚之时?且这婚姻大事理因大张旗鼓宴请村头姑姨,村尾娘舅,高朋满座,推杯换盏办的漂漂亮亮吗?但这村庄婚事,却像防着些什么一样…
“老人家,这婚嫁应该是喜事,可我怎么听到那新娘子好似在哭?”
苦瓜脸书生闻言一愣。
“许是远嫁心中想念家乡罢?”
“可这哭声的为何如此悲切?”
“啊?”
疤脸书生从一旁的商铺买了些麦芽焦糖,忽然拦住了街边看完热闹抢了些糖果的顽童。
“小弟弟,想吃糖吗?”
疤脸书生这话问出口,周围的村民都露出紧张的神色,太多紧盯着这杨村的陌生来客。
“想…”岁数小些的顽童的面带喜色,正欲伸手接过,却被大些的孩童推到一边,“不想,这糖天天吃,见得多了。”
...........
迎客殿内,一个七旬老叟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双眼微闭,不知在等什么。这时,一名壮汉忽然走了进来。
“村长,娶亲的人来了。”
七旬老叟老睁开了眼睛,淡声道。
“冯成,你去告诉他们,先送新娘去婚房歇息,叫那些丫鬟好生伺候,再吩咐后厨,这几日大鱼大肉,顿顿换着花样,给那新娘子送去。”
壮汉有些疑惑,“啊?!不是今晚送过去吗?”
七旬老叟不为所动缓缓闭上了双眼:“昨日仙使传话,说过两日再把新娘子送去。”
老村长心中苦涩,当今世道纷乱,群魔乱舞。前朝皇帝昏庸暴虐,苛捐杂税繁重。而今新皇登基,虽然励精图治,但也百废待兴。而这杨村,本就是地处穷乡僻壤,山路崎岖,树林幽深,百姓穷苦潦倒。
而现如今却焕然一新。也算是光宗耀祖,得亏祖宗庇佑才偶得仙家垂青。这仙家不仅平日隔三差五多有帮衬,不时便派些仙使,送来些金银。而且仙使把落草周围的山贼匪寇扫荡一清。
每当日落黄昏,平地便无端涌起雾气,这雾气把一座村庄包裹其中,似是仙人施展了无上仙法,以此来保护村中百姓安居乐业…
而如此奇景,也引得村中游人颇多。
..............
是夜。
一灯如豆。
咚咚咚....
客店的房门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刘兴荣一愣,小声道。
“谁?”
“老人家,是我!”
闻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老者紧绷的身子忽然一松,满脸戒备之色一褪。
“原来是小友啊,请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去见疤脸书生神色恍惚的站在门口。
“小友,这是?”
瞧见老者开门,疤脸书生轻手轻脚的摸进了房间,顺势关紧了房门。
“老人家,你不觉得这地方有些古怪吗?”
苦瓜脸书生恍然大悟,喃喃自语,“确是有些蹊跷,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几年前我曾机缘巧合路过这杨村,这里坐落偏僻,本就贫穷无比,而如今…”
“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