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回,若是继续不管不问,恐怕家族即将面临灭族之灾!”
“你收拾一下,准备前去朱崖州吧。”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若是一辈子都想不明白,那就,不用再回来了!”
朱崖州在大海之中,现如今不过是一片荒芜之地而已。
听到士燮这话,士徽一下被吓到亡魂皆冒!
“父亲大人,孩儿知错了!”
“还请父亲大人开恩,千万不要把孩儿流放朱崖州啊!”
“从今往后,孩儿再也不会跟永昌郡部落再有任何瓜葛!”
“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天打雷避,不得好死!”
士燮神色漠然道:“现在知道错了,还有什么用?”
“这些书信为父都能拦截到,你觉得陈宫放在太守府之中的那些耳目,会对于这事儿毫不知情?”
“为父让你前去朱崖州,这是留你一条活路!”
“否则的话,一旦将军府巡察使者到了,你还有半点活命的机会么?”
“不光是你,就连咱们这个家族,都要遭受牵连!”
士徽就算是再混蛋,那也是自己亲生儿子!
尤其是这几年,随着自己年纪渐长,士燮也变得杀心越来越淡。
想要拦住陈宫杀人,现如今只有两个办法而已。
要么自己主动交人拼命求情,要么就是直接把士徽流放朱崖州。
可陈宫坐镇后方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维护将军府统治安稳。
如果士徽做出这等谋反举动都能活命,其他人等怎么看?
所以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将士徽流放,然后再亲自前去临湘城请罪!
这样一来,就算消耗掉之前攒下的种种情分。
甚至还要亏上整个士家将来的升迁机会,可至少能够让儿子活命!
看到士徽整个人被吓得面如土色,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士燮再次叹息道:“你也别觉得为父做事狠毒,要怪就怪你自己做事太蠢,半点脑子都不用!”
“咱们士家在交州本来就根深叶大,将军府方面,其实早有防备。”
“流放你一人能够保全家族,我虽心中无奈,却也只能如此。”
“此番前去朱崖州之后,你我父子能否再见,就看天意如何吧!”
如果十年二十年之后,吕布能够登基称帝大赦天下。
或许士徽,还有重新归来的可能。
可若是自己提前身死,或者是他在朱崖州水土不服死在岛上。
今日一别,父子二人就再也不复相见了!
说完之后,士燮再也不理士徽的苦苦哀求。
直接调动手下心腹之人,连夜将他架上海船送往朱崖州去了!
将所有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之后,士燮将郡内事务交给郡丞主管,然后亲自动身去往临湘城面见陈宫。
建安十年,七月二十五,乐成县。
乐成县是河间郡治所,自从袁尚和袁熙突围北上之后。
冀州九郡最后剩下的常山郡、中山郡与河间郡,也彻底落入曹军手中!
可惜曹操还没来得及犒赏三军进行庆贺,关中变故却连连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