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九年,五月十八,下辨城。
入夏之后,天气愈发炎热。
尤其是中午时分,城头之上就如同火烤一般!
吕军士卒虽然没抬着云梯登城作战,可投石机却一直没停过。
好在城中军士极多,一时半刻倒也不必担心敌军破城。
下辨城府衙之中,阎行正在禀报今日之战况。
“将军,今日一战下来,敌军还是没有出动云梯队。”
“目前来看,依然是用投石机继续轰击城墙。”
“我军将士们伤亡情况不大,只有十几人不幸被石弹砸中。”
“敌军在投石机之前架起来一道土墙作为遮掩,还有众多阵旗飘摇,我军投石机很难瞄准,所以敌军伤亡估计也不大。”
正常情况来说,作为守城一方,在敌军没有发起大幅进攻的情况下,肯定是要尽可能节省石弹这些守城物料。
但是下辨城北门之外还有众多后援,再加上左右左右两侧都是山峰,石弹这东西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倒也不稀罕。
韩遂开口道:“敌军投石机这般强攻,城墙是否撑得住?”
阎行开口道:“城墙没问题,末将已经反复检查过了。”
“敌军投石机,只能崩坏城墙外部那些城砖。”
“咱们在城中还有许多工匠可用,只要继续凿山为石即可修补。”
“敌军攻势,根本没办法赶得上咱们修补速度。”
韩遂笑道:“下辨城乃敌军必经之路,吕布想要不费兵力就拿下城池,这是痴人说梦呢!”
“想要破城,少说也要让他们填进去两三万大军才行!”
以下辨城的防卫程度而言,如果吕军想要破城,光靠投石机轰击城墙根本没有半点可能。
除非吕布不惜损耗出动云梯队,才有可能。
可真要如此的话,吕军士卒一旦伤亡太大。
接下来他哪还有什么余力,去继续攻打武都郡?
相对于韩遂的乐观,成公英却颇为忧心道。
“主公,属下总觉得,敌军表现有些太过沉稳了。”
韩遂笑道:“城池防御这般严密,吕布又不舍得拿人命去填。”
“再加上陈仓道那边,敌军偏师同样是无法突破。”
“除了动用投石机轰击城墙之外,他们还能如何?”
成公英开口道:“这两日属下前去城头之上观战的时候,看到有些敌军似乎在对着东西两面城墙进行比划。”
“吕布大军之中,有不少蛮兵都善于攀山越岭。”
“他们会不会想着,从左右两侧山壁之上攀爬入城?”
韩遂笑道:“下辨城左右两侧的山壁,至少有几十丈高。”
“什么绳索,能够从最上方吊下来?”
“就算敌军不惜死活非要攀岩而来,可他们来的人多了,根本没办法瞒过我军斥候的耳目。”
“如果来的人太少,只有三五百军士杀入城中,又如何敌的过我军?”
韩遂这话倒不是故意托大,因为早在吕布率军赶到之前。
韩遂就已经派人,从两侧山壁之上进行实验过了。
从实际情况来看,敌军确实没办法利用这一点进行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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