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个人终于咳了又咳,杨茕这才松开故辞的手,“先生,那我这就回去了,赶明儿出来了去看先生。”
故辞也挺舍不得杨茕,这么多年没见,这一见居然是成了太子妃殿下,家中祖坟冒青烟啊!
杨茕哼哼唧唧,磨磨蹭蹭,也终于走到肖阙身边。
见肖阙持着一脸愠色,当即语重心长地说道:“殿下若是借着这个由头占我便宜,我可能控制住自己,先卸殿下的两条胳膊,再卸殿下的两条腿了。”
说完还摇摇头,“莫要误入歧途才好啊,殿下。”
肖阙停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不过他人不尴尬,说了句:“唉我手,我手麻了,收不回来了,哎呦,哎呦呦……哎呦呦呦呦呦……”
等杨茕终于上了马车才收回来,尚上下甩动着,果真是麻了。
两人安安稳稳地坐在马车上,等杨茕再掀开马车帘子的时候,发现不是东宫,这会儿便有点懵。
杨茕问他:“咱俩这是搁哪儿呢?”
肖阙回答说:“自然是三皇子的府邸,他近段时间的动作比我父皇还要快一些,我若不比他快,自然会让他逃了。”
杨茕心说:真是这个理儿没错!
三皇子的韩王府里,偌大的王府里充满了苦涩的药味,辛辣,刺鼻。
杨茕跟着师父,什么东西都得学一点,满院子的药味她闻习惯了,不过像韩王府这样的,分明是在掩盖着什么东西。
“去通报,就说太子殿在协妻拜访三哥。”
林言暂时充当二人的小厮,负责二人的日常起居。
半盏茶的光景,肖韩从王府中走出来,一遍又一遍哭……
杨茕看了看现在肖韩,又想了想肖阙。
阙人怂了点,戏精了点,但对她是极好的,方方面面,事无巨细,亲力亲为,果真很好。
再一看肖韩,杨茕顿时觉得不堪入目,不可入眼。
“殿下,”杨茕在肖阙耳边小声说:“殿下扶着我一些成么,我看不了三殿下,眼睛疼。”
肖阙:“……”
听到这话的三殿下及韩王府的小厮:“……”
肖韩很快就要吐血了,杨茕气的。
“太子殿下,”肖韩收了眼泪,引着太子殿下赶忙进屋,“看着天气似乎是要下雨,殿下还是快些进来吧,万一待会儿下了雨,可就不太好走了。”
三皇子人如其名,韩王府里面果然有很多的山。
肖阙说是,怀里揽着杨茕问她“小桃酥眼睛怎么了,要给你找个太医来瞧瞧,你看如何?”
杨茕心说自己这又不是因为有病才叫的太医,她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风格的戏码。
“无碍,殿下,”杨茕宽慰似的拍了拍肖阙的手背,“殿下,咱们回去再瞧眼睛也是一样的,殿下不用担心我。”
杨茕深明大义,不哭不闹,不卑不亢,简直可以说是模范妻子了。
然而杨茕却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掐着肖阙腰间的软肉,下狠手,专挑疼的地方掐。
“我今日得了一条消息,”肖阙说:“兵部侍郎的独子为了在我面前挣得一个位置,竟然给全别玩别院的人下了毒,我真是忍无可忍。”
兵部侍郎是三皇子的手下,肖阙这么说,其实就是想给肖韩你个台阶下。
不过这个台阶大约是不好走?
肖韩一听就跪在下了,“还请殿下重重责罚他,念在他是初犯,殿下就饶了他的性命吧!”
肖韩给他求情完全就是找死。
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肖韩难道不怕死么?
一时间连肖阙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了,只能说着让他先起来,等他接着调查调查再说。
肖韩大约是想死了,说:“殿下不必理会我,这人还杀杀,该斩斩,对于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种人,还请殿下放手去做。”
肖阙:“……两面三刀?”
肖阙冷哼一声。
一会儿求情,一会儿赐死,肖韩的戏码,看起来一定会比真正展示出来的丰富!
杨茕心想,三皇子果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敢如此这般对待肖阙,等今天晚上空了,定要前来搓搓这小子的威风。
好让他知道知道,竟敢欺负肖阙,活的约摸是不耐烦了些。
杨茕如是想着,攥着肖阙的手也微微用上了力气。
肖阙刚开始还觉得这是一个甜蜜的牵手,没想到事情愈演愈烈,居然变成了需要解救出来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