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终于有一个看起来年纪有些大的兽人佝偻着脊背站了出来:“回...回巫医大人的话,我们...我们是这里苦部落的兽人。”
苦部落?
季暖听到这个名字眼角狠狠的跳了跳,起这么个名字是什么寓意呢,希望生活越过越苦么?还是希望族人记住生活的困苦,从而争取更好的生活呢?
“你是他们的首领?”被霍尔的目光注视着,兽人的背脊越发的弯曲了:“是的,巫医大人,我是苦部落的族长。”
“你们说我们抓走了你们部落的幼崽?”
霍尔话音一落,兽人和他的族人们砰砰砰的就跪了下去:“巫医大人,我们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我们只是寻着幼崽的气味找过来的。”
兽人们跪在那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让霍尔和季暖都呆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跪的这么干脆的。
霍尔也觉的有些不自在:“我只是在问你们话,你们站起来回答,不需要跪着。”
那位苦部落的族长低下头:“我们还是跪着说吧。”
霍尔一怔,随后有些生气的看向他们:“我让你们站起来。”
那位族长颤抖了两下后,才讷讷回答:“腿软了,起不来...”
季暖:...所以霍尔到底是什么洪水猛兽么?
霍尔:...所以我到底是什么洪水猛兽么?
人家腿都软了,霍尔也就不强令他起身了:“你是那个幼崽的什么兽?”
说到小幼崽,苦部落族长终于抬起了头来,眼中满是泪花:“我是崽崽的阿父。”
季暖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之前那个小兽人的年纪。
所以说这位族长大人是晚婚晚育呢?
还是自身长的太着急了?
霍尔也有些不相信的看向他:“你这个年纪看起来并不像是幼崽的阿父吧。”
兽人的脸有些红:“回...回巫医...我长的比较老气。”
噗~果然,是长的着急了些。
霍尔这下才放下心来:“你的幼崽就那样自己跑出来了,他吃了化形草你们不知道么?”
兽人这下是真的哭了:“我知道的,幼崽就是在化形的时候被鹰兽给抓走了,等我们追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的血,但是没有见到崽崽。”
看着兽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季暖的眼睛也有些发热,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幼崽被鹰兽抓去。
他身为幼崽的阿父肯定是担心死了。
霍尔也叹了口气:“你的幼崽被那只鹰兽伤的很厉害,肚子都被划开了。”
兽人的面色瞬间变的惨白,肚子都被划开了,那哪里还能活啊,自己和伴侣结侣快一百年了,才有了这么一个崽崽,就这样没了,自己回去怎么和伴侣说啊。
看他的样子,季暖就知道他可能是误会了:“你放心吧,小兽人的伤口我们已经给他治疗了,但是他现在还在休息,不能够移动,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但是不要靠太近。
他的伤口刚刚处理好,你们身上不干净,容易让他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