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大着胆子问过之后,两个侍女屏息静听。
却听门外一声轻笑,透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笑道:“里面说话的可是流月姑娘?本王与你曾互相传递过情书,你怎么把本王忘了?”
门内的流月却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不是前太子、前逊王,如今的安都王却又是谁?除了他,还有哪个男子会有如此妩媚的声音和妖孽的语气?可是,他是怎么进来的?
“流月快开门,本王有些累了。”
“这深更半夜的,王爷是怎么进来的?问杏轩里只剩了小姐和奴婢三人,且都是女子,让人知道了好说不好听,为了避嫌,王爷还是回去吧!”
“这里荒山野岭一般,除了咱们四人,还能有谁?本王与岫儿都已经身败名裂,还避的什么嫌?流月,你这倔丫头,快给本王开门吧!”
流月听他说得有理,可是却仍是犹豫。
却听门外一声长叹:“唉……流月,本王过两日就要到数千里之外去了,恐怕到死也回不来了,若不见她一面就走,岂不是终生的遗憾?你可忍心?流月!”
听到这里,流月鼻子一酸竟差点掉下眼泪。她默默地将手中的灯笼递给惜月,上前打开了门闩。
惜月举起灯笼照向门外,二人借着灯光看去,只见安都王龙云胄一身狼狈地倚在门框上,一脸疲惫的样子。他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可是头上身上全是泥水和草叶,好像刚刚在什么地方摸爬滚打过来。
可是,让两个姑娘觉得奇异的是,如此狼狈,面带倦容的王爷,竟然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他勉强笑着,“还是两位姑娘心疼本王。快带我去见岫儿。”
流月与惜月向他行了礼,请他进来,并将门重新闩好。惜月紧跑几步进屋去向小姐禀告,龙云胄却未等她说完便紧随着她进了屋子。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良岫住的屋子,这里的环境之简陋已经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待看到苍白消瘦正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良岫时,他竟一时说不出话。
龙云胄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惜月,几乎是冲了过去,一把将良岫拥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良岫正站起身等候,她以为是宫里来了人,传达圣上的什么旨意,却未料到惜月还没说清楚来者身份,随着闯进来的竟是龙云胄。
“王爷?……”
不等良岫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落在他的怀里了。
两个侍女见此情景,惊讶之余,心里都明白了大半,原来外间的传言果然是真的。
龙云胄此刻已是情不自禁,也不管身边还有两个侍女,一低头便吻住了良岫的唇,如饥似渴地攫取着她唇上的香甜,令良岫无法招架。
流月急忙拉着惜月出去,并将门悄悄掩上。
惜月还在震惊之中未曾恢复过来,见流月将自己拽出来,急得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流月捂住嘴,连拉带拽弄到了偏房内,直到关严了门,将她按在床上坐下才松开了手。
惜月憋得脸通红,大口喘着气,半天才开口道:“姐姐!你要把惜月闷死呀!”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怕你打扰了他们所以才捂住你的嘴,别生气。”
“我不是生气,可是、可是,小姐和安都王怎能这样啊?这是违背伦常的呀!这要是被圣上知道了,还不是掉脑袋的死罪!你不去阻止他们,反而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都要被你们急死了!”
流月却对她的焦急不以为然,她淡淡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死守规矩的,见了这个一定会大惊小怪。确实像你说的,这是违背伦常的事,可是,你当真以为圣上不知道此事?你以为这些日子小姐之所以遭受羞辱和责罚是因为什么?若说以前听到的是流言蜚语,如今你可看见了,这就是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