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的话,再看看王雨星,尤其是看见她扇子上袁衣蓑的画,一时之间,不好分辨他们的来历。
口中讲解着锦琅阁里的各种绸缎布匹,说得头头是道。
杏花是一口地道的京城话,“掌柜,你是觉得我们外地人不懂绸缎的款式,分不清哪个是新款,哪个是去年的旧货?还是觉得苏绣,我们看不出好坏?”
王雨星早在张掌柜介绍货物的时候,就找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喝了一口被伙计吹得云山雾罩的绿茶。
也不过是勉强能入口的今年新茶,不要说明前,连雨前都不是。
王雨星丢下茶碗,“张掌柜,你这个锦琅阁是看见外地人就骗?做生意,要想长治久安,就要记着四个字,童叟无欺。难怪店里生意那么差。”她沉下脸,淡淡的看着张掌柜。
张掌柜变了脸,“这位公子,小店不才,也是在苏州府叫的出来名号的绣坊,我们东家可是京中的贵人。”
王雨星冷笑了一声,“既然说叫得上名号,便拿点儿本事出来,给本公子瞧瞧,不要想着骗外地人,做一锤子买卖。”她合上折扇,“这茶,也不行。不要说,苏州府的好茶,就是这种货色。”
张掌柜看王雨星穿着缂丝的锦袍,本是把他当作北方来的冤大头,见他带着的丫鬟就能指出绸缎的问题,便收了轻慢的心思。陪着笑,挥了挥手,让伙计去重新泡茶,并要他们去把怀娘子请出来。
不多时,来了一个美貌少妇,长了一张鹅蛋脸,弯弯的笑眼,介绍说是锦琅阁的绣娘总管,怀娘子。
王雨星不置可否的颔首,让她给春燕,杏花介绍产品。
她自己则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新上的茶,果然,雨前的碧螺春,连泡茶的水都甘甜了不少,应该是泉水。
呈上来的点心也变得精致,有一款玫瑰酥,看着不错。
怀娘子显然是织品和刺绣的高手,和春燕,杏花侃侃而谈,介绍了许多不错的绸缎,还有几款轻纱也不错。
春燕和杏花商量着,这匹给小姐做褙子,那匹做襦裙,一时之间,指指点点的预订了几十匹绸缎。又给随行的护卫和丫鬟们也每人定了四套新衣的布料。
那个张掌柜万万没想到,这一群外地人会订制如此多的货物,甚至许多还是极贵重的精品。有点讪讪的凑过来给王雨星道歉。“公子,是小人有眼无珠,怠慢了贵客。”
怀娘子也过来行礼,口中满是歉意。
杏花已经选了怀娘子推荐的几款新式的襦裙样式,要她这一两天先赶制出三套新衣,毕竟,王雨星到了苏州府,难免会有一些应酬。尤其是女装,她这一路,多数是男装打扮,所以,预备的女装就很少,尤其是夏季新款,只有两套充数。
怀娘子的眼光落在王雨星身上,忽然有所悟,那个给她赶制新衣的尺寸,似乎和面前这位公子相仿。她仔细端详了一下,看见她耳垂上的耳洞,顿时了然。
这位面如冠玉,英俊异常的小公子,居然是一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