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九百四十六章：相逢一笑追往事，不见千年泪如痕（一百六十六）

刻事实似乎已经很分明，众人依旧如同在梦中一般，似乎是因为结果太难以置信，又似乎是因为胜利来的比预想的更容易。

    “成功了吗……”

    姑苏燕看着莽天，莽天看着先云若，先云若却看着姑苏燕，最后所有的目光都转到了颜殇的身上，也只有颜殇，可以给他们一个答案。

    颜殇的神色很平静，似乎没有任何的波澜，也看不到丝毫的喜怒，但是众人却敏锐地感知到，在他的目光深处，有着着力掩饰的沉重。

    “颜兄，发生了什么……”

    众人被颜殇引动，原本渐次激昂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颜殇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他在思索，在试图寻找答案，也可以说是找出他们已经获胜的绝对理由。

    “颜师兄……”

    姑苏燕上前一步，眼眸之中闪烁着迷离的光华，他们已经经历了很多，现在好不容易才获取胜利，她不希望这一切只是幻影。

    颜殇依旧没有回答，但是云天深处，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我听说，如果一个人有无所畏惧的勇气，那么只要让他彻底的失败一次，那些勇气就会尽数消散，如果不能，就让他失败两次。”

    永恒王座之上，空灵的声音缓缓响起，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心神凛然之间，神色同时一变，这是死亡之神的声音！

    只是，相比于之前，分明只有片刻的时间，为什么死亡之神的声音却好像已经发生了改变？

    这种改变就好像是之前只有骨骼，而现在却多出了血肉，以至于听起来比之前更为真实，也更为平和。

    眼神抬首目视永恒王座，双目虽然还没有完全被黑暗所遮掩，但是却已经可以看到蕴藏其中的无尽阴霾。

    “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真正做了什么的，是你们。”

    “我们？”

    “不错，你们。”

    死亡之神传来的声音愈加平和，“我一直以为你们应该很聪明，可惜事实并非如此，你们非但不够聪明，反而十分愚蠢，你们的愚蠢就在于，竟然以为单单凭借勇气，就可以战胜我。”

    先云若皱眉，“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了么……既然我是死亡之神，那么所有触及到死亡之神的人，都将为之陨灭，你们以为凭借自己的勇气，就可以破开宇宙的大道，难道不是十分的愚蠢吗。只有真正触及到你们，你们的能量才能为我所用，也才会让你们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你们完美地遵循了我的本愿，也让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众人愣怔地听到死亡之神这番话，原本坚毅的眼神，开始变得犹疑乃至茫然起来。

    是这样吗……

    莽天高声道，“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已经被我们打败，现在只不过想拖延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