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笑了起来。
只妖娆女人那母子三人不屑的站立一旁,与堂内气氛格格不入。
笑罢,至诚继续哄小丫头,“呀,我们小月牙儿这么聪明,母亲说得话都记着呢。那这样,月牙儿想要什么好吃的或者好玩的,你告诉姑姑,姑姑带你去买!”
“月牙儿想玩琴琴!”小丫头昂头瞅她母亲一眼,从母亲身后出来,噔噔噔跑到至诚面前。
“姑姑,潭儿想要一把剑!”天潭欢喜地拉着不情愿的天誉也凑了过来。
“……琴?剑?”至诚有些为难,这才几岁,就又要琴又要剑?她抬头去探那些大人,看到蒙大蒙二两对夫妻略显尴尬的笑容,她心里明了,淡淡一笑,假装试探地去问小家伙们:“是集市上新出的小玩意儿吗?”
“不是!”天潭皱着眉头一口否决,对至诚解释道,“我想要和父亲那把一样的宝剑!”
“月牙儿喜欢母亲的那个‘叮叮’响的琴琴!”
“莫要缠闹姑姑。小小顽童,那剑都比你高呢!”
蒙照妻子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脸庞,冲着孩子们嚷道。
“不怕,我先收着,等我比剑高了我就可以练了!”天潭梗着脖子回他母亲。
“月牙儿玩过,那线线一拨,可好听了!”小月牙儿学着天潭的模样瞪她大伯母。
至诚回首仰头探问的看向逸尘,逸尘冲她微笑着,轻轻一点头。
稍后至诚转头回来和可心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笑,至诚说道:“好,不错!小小顽童都知习剑奏琴,未免不是此种天生之才?顺其自然,释放人之天性也是对子孙的另一种教导。”
“我觉得阿姐说的对!蒙……舅父舅母,还有蒙家兄长嫂嫂,我知道,孩子天性好奇、好玩,越是得不到,越是惦记。且,四五岁,也不小了,也到了知事的年龄。琴剑又非邪物,琴高雅,剑大气。蒙大兄长佩剑,所以儿子喜剑,蒙二嫂会琴,所以女儿喜琴。这分明是孩子效仿父母嘛!”
颂可心叭啦叭啦一大串,听得蒙二嫂直皱眉。
“云盈妹妹,不是这般说的,孩子天性自然不容忽视。只不允孩子去动琴剑之物,到底怕他们年幼,难免伤到。”
听到这话,至诚可心两双尴尬的眼睛对在一起,又默默移开。
得,好心用错地方了!至诚和颂可心同时沉默下来,她们哪里遇到这种“琐事”啊?
公羊逸尘在心里默默心疼自己小姑娘几瞬,扬起一抹微笑,说道:“爱子之心,乃为人父母之天性,谨慎些自是好的。只四五岁,也到启蒙年龄。舅父舅母,兄长嫂嫂,”公羊逸尘拱手以示恭敬,“此次我兄妹三人虽是来探舅父舅母,却也一番叨扰,来得匆忙,亦未备着探礼。今见小侄儿和小侄女天性有异,我等兄妹不才,对琴剑两道也颇有些体悟,若舅父舅母兄长嫂嫂信得过,可否让侄三人和我兄妹三人作耍几日?”
公羊逸尘最后的目光落在蒙贺身上。
蒙贺内心挣扎一瞬,上前一步,虽是笑着,姿态却很是显得拘谨,“当然使得!只是这仨孩子着实顽了些,您……你们三兄妹可莫要烦了就是!”
至诚看可心一眼,两人起身摆手。
“不烦,孩童天真无邪,哪有厌烦的道理?”
“对,月牙儿这么可爱聪明,姑姑怎么会烦月牙儿呢,是不是?”
“对,姑姑喜欢月牙儿!”小丫头昂着头驳斥的祖父,童稚模样到让人无比心悦。
一家之主发了话,蒙家兄弟俩媳妇也不得再反对什么,只上前福福身,“那三个孩子便劳烦小叔和姑姑的教导了!”
“嫂嫂不必如此,我们也真是很喜欢这三个小家伙!”至诚快步上前托住两个媳妇的手臂,扶起来。
蒙夫人看姑嫂姿态,轻笑道:“得了,你们三兄妹啊,在这逸京痛快玩些日子岂不乐哉!偏偏要去缠这三个磨人的小家伙,真是啊——讨苦头!”
“哪有?逸京再美也不如我们月牙儿入眼,是不是?”可心弯腰去逗弄小丫头。
“是!”小丫头一声清脆惹到大堂内又是一阵欢笑不已。
各人笑停,蒙贺震震衣袖,说道:“行了,都这时辰了,着人伺候云清兄妹三人净面洗尘,开宴!”
“是,媳这就下去安排!”蒙家两个媳妇俯身揖到,慢慢挪出了正堂。
“先去入席!”蒙贺招呼逸尘。
“舅父舅母请!”公羊逸尘侧身伸手作请礼。
蒙贺内心拘缚,面上却淡然自若的和蒙夫人对视一眼,两人抬腿先行。
后面逸尘又和蒙家两兄弟谦让两句,带着至诚和可心跟在蒙贺夫妻身后,蒙家两兄弟携三个小家伙走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