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洞尽处,却是一泓潭水,潭水中心有一根石柱,其上雕着一只双翼低垂的大鸟。
江左布衣望着那只石雕的大鸟,道:“这想必就是幻化成神火丛林的那只鸟的元神,却不知被什么神仙封在这里了。”
此时,突地听到啼鸣之声再起,其声悲切,不胜幽怨凄婉。
轩辕无忧也望向石柱,道:“石柱上隐隐刻有字迹,想来应是记载些什么秘辛。”
看了看那泓潭水,江左布衣道:“这水中也有古怪,千万小心。”
话音未落,潭水蓦然沸腾犹如滚水,三缕寒烟飘飘荡荡冒了上来,径直飘向石雕的大鸟,倏忽间,幻化成三个甲士,手中高举着寒气森森的利刃。
轩辕无忧注视着三个甲士,道:“这一阵不须江郎出手,且让在下小试牛刀。”说罢腾身而起,青云一般纵上石柱,三个甲士各挥利刃,挟动风雷,寒光漫漫,向轩辕无忧发起狂攻。轩辕无忧冷笑一声,身形晃动,手中洞箫轻灵而出,点在一个甲士的额头,只听噗的一声,洞箫居然深陷进去,那个甲士手中的利刃犹自泼风般扫向轩辕无忧,另两个甲士此时正在轩辕无忧的身后,手中利刃齐发,罩向轩辕无忧。
轩辕无忧凌虚飞渡,避开了三个甲士的夹击,手中的洞箫虽然收回,却变得软如棉花,发不得气力,悻悻抛了洞箫,挥出双掌,却见掌影飘逸轻捷,一招一式皆是空灵从容,掌风荡起,将蓄势进发的三个甲士的杀招拆解掉,三个甲士又如寒烟般一并汇聚过来,手中利刃变化多端,招式狠辣,又将轩辕无忧兜在核心。
江左布衣见一时难分胜负,扬声道:“公子何不催发催梦大法,或可有奇兵之效,制敌之功。”
听他提示,轩辕无忧精神陡涨,暗自运功,双眼微合,三个甲士乃是潭底精灵所化,如何禁得起他的催梦大法,就在他功法释出之际,三个甲士一时之间如陷泥淖,东倒西歪,不消片刻之间,又聚成三缕寒烟,向潭底逃逸。轩辕无忧岂能滥施慈悲,纵这三个精灵回到老巢,袖内飘出一个锦囊,遇风则变换成一尾银鱼,那银鱼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张开口吻,三缕寒烟扭动迷离,终究被银鱼吸入口中。
轩辕无忧探手收回锦囊之时,江左布衣飘然掠到石柱近旁,绕柱游走间,已将石柱上所刻的文字通览一遍。
轩辕无忧立在石柱上,轻轻抚摸着石雕大鸟,问道:“石柱间刻的是什么?”
江左布衣飞身上柱,与轩辕无忧并立,道:“原来幻化成神火丛林的大鸟乃是一千年前慈悲老人所豢养的神火玄鹰,慈悲老人在五百年前修完全功,飞升成仙,这只神火玄鹰因功德不全,难以追随,慈悲老人念在一场因缘,将神火玄鹰托付给自己的弟子度厄禅师看管调教,哪知一日,度厄禅师云游在外,神火玄鹰静极思动,飞入血衣老祖的血枫林,被一条巨蟒缠住,一怒之间,吐出无边的三昧真火,既焚化了巨蟒,也毁了血衣老祖的血枫林。血衣老祖找到度厄禅师评理,度厄禅师无奈只得把神火玄鹰发落到灵幻秘境,以待有缘人破了神火玄鹰的劫难。血衣老祖犹自愤愤不平,是以遣来了朱红灵蛇和雪色妖蝶困守神火玄鹰。”
轩辕无忧哦了一声,问道:“方才那三个甲士是什么精灵?”
江左布衣笑了笑,道:“石柱上刻有神火玄鹰的经历,还有一行咒语,这行咒语,本有八个字,此时却遗失了三个,那三个甲士想来必是遗失的三个字所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