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的脸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些淡淡的红痕。
她拿着公子衍所赠的琉璃瓶对着镜子仔细的涂抹着,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脑子格外清晰。
她觉得公子衍的不辞而别一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前些日子她是陷入了事情当中,一味的钻入了牛角尖,才会让她想不明白事儿。
这两日下来,她就觉得事情不像她想的那般。
公子衍虽说算不得光明磊落的郎君,可也不是那种满嘴胡话的人,他当时说过会娶她,那就是真的,至于突然前往蜀地一事,肯定是当中发生了什么让他被迫不能与她说清告别的事。
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道理。
心中郁结之气也消散了一大半。
随意换了一身衣服后,戴上帷帽就前往了林府。
林齐舒已经邀约她好几次了,她要是再不赴约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林府嬷嬷领着她在府中行走,这路却不是前往林齐舒的院子,她问道:“嬷嬷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呢。”
嬷嬷笑的开怀,一拍脑袋道:“哎哟,瞧奴婢这记性,竟然忘了跟女郎说明,今日咱家女娘在老太君那儿呢,说让奴婢直接领着您去那儿呢。”
“今日又是女郎们给老太君请安的日子?”谢风月问。
嬷嬷面皮上依旧笑着,声音却小了许多:“前日才是哩,只不过女郎们孝顺都在老太君跟前尽孝呢。”
谢风月闻言玩味一笑,这哪里是尽孝呢,这是替家中父亲兄长的在老太君跟前露脸呢。
日头毒辣,虽是撑着伞,谢风月到了钟荣阁时,还是出了一身薄汗。
林齐舒见着谢风月一来,眼里亮光扑闪扑闪,一副救星来了的模样望着她:“月姐姐,我好想你啊。”
她没规矩,谢风月却并不能丢了规矩,她捏了捏林齐舒的手后,朝着高坐于首位的老太君规规矩矩行了礼。
“之前就听舒儿说你脸受伤了,这都这么久了还没好呢。”老太君朝着谢风月招了招手问道。
谢风月顺从的坐在她右下首:“多谢老太君挂念了,我这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大夫说得避风,以免复发,这才戴了帷帽,倒是在您老跟前失了体统了。”
老太君拍了拍她的手,心疼道:“好孩子,受苦了,我年轻时也受过风疹之害,知你心中酸楚,谈什么体不体统的呢。”
正说话间,门口小厮就高喊道:“柳小姐到。”
谢风月隔着拢纱望了一眼,落座于左边的林齐舒一眼。
她神色复杂眨了眨眼。
能被小厮禀报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这柳樱是个寄居的商户女,万万是到不了禀报这个地步的,看来这些日子,这柳小姐在这林府是混得如鱼得水啊。
柳樱欢欢喜喜进门时,就见着她平日里落座的右下首位置被人坐了,那人带着帷帽,她也瞧不见样貌,她行完礼后,装作懵懂的样子问道:“祖母,这是?”
谢风月被小小惊讶了一番。
这柳樱已经能叫这林老太君祖母了?
林齐舒显然也是听不惯这句祖母的,她把白眼一翻:“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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