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小心驶得万年船。”
林齐舒对此自然是没有异议。
哒哒的马蹄声逐渐靠近后竟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女郎们是累了吗,怎的停下来了?”
这是嵩山的声音,这下谢风月哪里还能不知道那马车里坐的是谁了....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她现在一想到公子衍,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梦里的脏东西,她别扭的不行。
谢风月根本就不想露面,隔着马车道:“山路陡峭,想歇息歇息。”
嵩山没听出她的画外音:“我们护卫带的不多,不如就结伴回京吧。”
这话奇怪的连林齐舒的频频侧目,她小声嘀咕:“你还说跟他没一段呢,你一走他就追上来了,还用这种蹩脚的借口,啧啧。”
谢风月汗颜,她知道越解释越乱,干脆当起了锯嘴葫芦。
林齐舒只当她是害羞了,表情更是揶揄。
除了公子衍这个小插曲以外,谢风月是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忠城院子里。
可第一日就下山的某位女郎,她一早就派了人回府报信说是身体不适,晚点就会回府,结果却是天都黑尽了还没见着人影。
丢了女郎的人家,也不敢大肆声张,如今流派是百家齐放,除了世家大族的嫡女不用受那些女德女戒约束外,其余人家的女郎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一些老一辈的儒家教导的。
因此他们也只能派遣了家丁小厮护卫们分批出去寻找。
这种事肯定是瞒不过公子衍的,他安插在京中各家的细作没有五十也有一百,要是连这种消息都收不到,那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呢。
可他收到这消息时,并未在意,以往这种例子实在太多了。
深夜时,谢风月独坐在书房整理着这几日堆积的庶务,家事上折枝做的毫不含糊,但账目这种东西,还是需要谢风月这个主子过目的。
正在她拨弄着算盘时,折枝来报,说是收到了来自林府小厮传来的信件。
谢风月奇怪的看着信件上用着娟秀字体写着:“月姐姐亲启”五字的信,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她不过与林齐舒分别不到两三个时辰,怎么就写起信来了呢。
打开信件,写信的人字迹有些许潦草,一看就知道是仓促之间写下的。
“明日我出不来了,家中下了禁令,让我最近这些时日不要出门,月姐姐你也最好关好门待在家中,因为王大人家的女郎丢了好几日,我们入城时才找到的,那王小姐被人丢在了城郊的破庙里,巡城司的人赶到时就剩下一口气了,脸上也被划的稀巴烂,如今案子没破,月姐姐千万留个心眼!”
越到后面字迹越乱。
谢风月的心也乱起来了,还是那种无迹可寻的乱。
她与这王家女郎素未谋面,知道此事也不过是唏嘘一二罢了,她实在是不懂这种心悸担忧的情绪是哪里来的。
本还想回信,可想着林齐舒现在指不定因为不满被禁足已经和家里闹上了,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