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营中的事物安定下来好,我再去看看他。”
这样高强度的赶路,任谁一时半会的也都吃不消。
毕竟像这梁子瑜这种身体强健的如今气色也不是很好,更何况是先前一直养尊处优的夜擎了。
从当初事发到现在,也不过是短短数月的光景,只是数月,便已经生生的将一个孩子的心性给改变了。
梁鸿点了点头,朝梁霄道:“你在这儿盯一会儿,我过去看看这几个孩子。”
梁霄见状朝梁鸿道:“还是我去吧,正好也看看殿下的病情如何,到时候再做决断。”
梁霄抬步便往搭了一大半的营帐走去,夜擎的营帐紧挨着梁霄的,梁霄站在营帐外,听着里边的咳嗽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营帐里夜擎躺在床上,朝那军医喃道:“大夫,我这病情不打紧吧?我觉得我好多了,如今眼看就要到七离了,我可不能当一个逃兵,更不能给师父拖了后腿。”
军医见状叹了叹气,朝这夜擎无奈道:“殿下,您如今是周车劳顿,身子吃不消,按理说,休息几日也就好了,只是如今行军打仗的,您又思虑过多,这才导致了这样一个状态。”
“你就说要吃些什么药,我如今可不能有事,我还要夺回大魏!”夜擎真的觉得他的压力很大,越是靠近七离,他就越是整个人都紧绷着,像一根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裂开来。
军医将药递给夜擎,温声道:“这药极苦,但是喝着这个药对殿下的身子也好得快一些,殿下不必担心,不出三日,殿下这病也就会好了。”
夜擎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朝军医叮嘱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师父,师父如今军务繁忙,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就不要给他添乱了,对了,这外边是怎么了?闹哄哄的。”
夜擎捧着碗,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这苦涩感让夜擎直觉得恶心,恶心得他几乎要吐出来。
军医打趣道:“原是外边的一处溪地里有一池子,里边有好些鱼,这些将士们如今闲着无事,就在池边架了篝火,如今正闹哄哄的抓鱼呢,瞧着甚是热闹,若最殿下喜欢热闹,也可以过去看一看,放松放松。”
夜擎诧异道:“这小溪池子里能有多少鱼?”
“听说不少,伙头营的人今日收获了好些,要用来炖汤和做红烧鱼,殿下,老臣还要去替旁人诊治,这就先告辞了。”
军医接了夜擎手里的碗,对于夜擎能够一口闷下这碗苦药的事情,着实打心底里佩服。
夜擎狐疑道:“怎么?如今军营里还有谁不舒服吗?”
军医叹了叹气,无奈道:“这子睿公子也和殿下一般,长途劳累,只是他的情形比殿下要好些,吃上一副药,今日缓一缓也就好了,殿下不必担忧。”
夜擎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你快去瞧瞧,不要在这儿耽搁了,我一会儿去外头也凑个热闹。”
军医退了出去,见梁霄就站在外边,心头一慌朝梁霄见了礼。
梁霄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走,军医这才松了一口气,匆匆忙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