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我娶了你,你会弄我吗?”
“到了那个时候,都是夫妻了,你说呢?”
马九妹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
距离市区上百公里的远郊。
江湖会馆。
楼房气势恢宏,装潢极尽奢华。
楼外和地下停车场,停放了上百辆豪车。
来这里消遣的会员一般不会触及到有水牢的楼层。
我们乘坐专用电梯,直达特殊楼层。
特殊区域,有水牢的房间。
我瞟了一眼水牢,然后目光落在了韩阿强脸上。
“韩翠花,是不是你亲妈?”
“不是,呜呜……”
韩阿强的牙齿,被我打飞了几颗,嘴巴肿的厉害,说话也很漏风。
我问:“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知道,一定不是亲生的,我一定是她拐来的,所以她不在乎我的死活。”
韩阿强嘴巴疼痛,可他说话忽而很流畅,生怕我们听不懂,“从我记事起,韩翠花就经常打我,用针扎我……,记得小时候,下雪天,我想喝豆腐脑,惹烦了她,她给我喝泔水……”
听着韩阿强倾诉。
我忽而很内疚,不该把韩阿强打那么狠。
可韩阿强早就被韩翠花带坏了,如果不去考虑他可怜的身世,那么他早就是个底线缺失的恶人了。
此刻。
我们都在看着韩翠花。
韩翠花惨烈喊叫起来:“破烂谭,出现吧,灭了伤害我的人!”
我灵机一动,决定试探:“韩翠花,你就别故弄玄虚了。如果你和谭银山交情匪浅,如果你真能把他叫过来,立马就放你走!”
韩翠花眼里满是戾气,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就开始吐舌头,翻白眼,用鬼脸来抗拒。
我怎么可能不愤怒,抬手狠扇她肥嘟嘟的脸。
韩翠花鼻孔和嘴巴,一起冒血。
然后,这个老牙婆就被扔进了水牢里。
她的双臂,被捆绑在一根柱子上,只有脑袋露出了水面。
我看向马九妹:“用不用继续加料?”
马九妹摇头道:“里面的料,够用,先痒后疼,痛不欲生。”
韩翠花还没感受到奇痒,就已经痛哭起来:“我都已经金盆洗手了,可你们非要找我算旧账,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一个毁灭了多个家庭的老牙婆,居然希望我们得到报应。
我几乎被气出了内伤,忽然发现找不到讲理的地方。
我右手颤抖,指着水牢里的韩翠花,愤然道:“老牙婆,你别狂,你专属的痛苦还在后头!”
水牢里,韩翠花忽而漠然了,死猪不怕水牢的模样。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不规律。
也算韩翠花有本事,几乎要把我气得吐血。
我看向了马永真:“师父,怎么处理韩阿强。”
“应该我问你,这事儿,你是主导,直接目的,是为了帮空中小姐寻找被拐多年的弟弟。”
“师父,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
“好吧,海潮,师父帮你做个决定,不能可怜韩阿强。不管怎么说,韩阿强都算韩翠花的养子,而我们,正在折磨他的养母,或者说,我们在虐待他的妈妈。”
“明白了。”
现实注定,韩阿强永远不会对我们心生感激。
韩阿强对我们的痛恨,永远超越对韩翠花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