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计划,虞寒卿是准备和凌江蓠在这里度过两个晚上,只可惜都偷偷瞒着小心思隐瞒对方的两个人步调同时被打断。
凌江蓠没有及时回去清算账目,而因为天明节的原因,两人也无法继续在这偏远的竹屋之中住上两个晚上。
走上之前的画舫,这一次虞寒卿倒是没有让乐师离开,而舞女依旧只能在下层休息,不用上来露面,而夏雪这一次倒是上了船,站在船头,完全不会打扰到在上层休息的两人。
听着丝竹之声,凌江蓠手中多了一本医书,是她在竹屋的书房之中发现的,那样潮湿地方里放着的书也大多数有些损坏,而手中的医书倒是崭新的了。
手中的医书上多写的是疑难杂症以及小病小痛,和虞寒卿的病情毫无干系,但她依旧看的认真,时不时也会将里面有趣的地方念出来给虞寒卿听,虞寒卿只点头或摇头,甚少说话,而双眼上也用布条重新遮住。
正在画舫缓缓地驶入湖中央时,才发现湖面上还有几条规模不小的画舫,里面的歌舞嬉闹之声甚至连他们都听得见,凌江蓠将手中的医书阖上,望向其他饮酒作乐的画舫,从窗间还能看见几个漂亮小姐和公子嬉笑打闹,好不热闹。
“我之前还以为画舫都是诗人雅士吟诗作乐的地方,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多了,只不过是个浮在水上的温柔乡罢了。”凌江蓠轻叹了一口气,倒是她以前没怎么上过画舫,即使上来的也就是吃吃东西聊聊天,却也没和人嬉闹过。
“难道你不喜欢?”虞寒卿调侃了一句。
自知自己坐不住的性子,凌江蓠在座位上蠕动了一下,旋即瞪了虞寒卿一眼,低声道:“当然不喜欢,饮酒作乐是一回事,白日宣淫就是另一回事了。”
虞寒卿只轻笑,不予评价。
而凌江蓠的这番话说的却也是大声了些,距离最近的一艘画舫上,窗边正趴着个身段不错脸蛋标志的美人儿,趴在窗边叫她:“姑娘说的好。”
凌江蓠闻言一愣,扭过头去,和那窑姐儿对上了眼,那窑姐儿的声音马上又到了:“不过姑娘还不是陪着个双目失明的俊秀公子,和我们有何区别呢?”
凌江蓠尴尬了,惹谁都不该去惹窑姐儿。
而虞寒卿却冷下了一张脸来,却依旧没什么动作。
反倒是窑姐儿旁来了位公子,听见了窑姐儿的这番话更是淫笑连连,探了脑袋举着个酒瓶就朗声叫了起来:“我看姑娘也是个漂亮的女子,不如来我们的船上饮酒作乐,作甚要陪个瞎子。”
“比起饮酒作乐,我更喜欢陪瞎子。”凌江蓠狠狠的瞪了那公子一眼,有些恼了。
听见这番话,那一船的人都哄笑起来,刚才那位公子更是继续大言不惭的开了口:“原来姑娘喜欢软脚虾啊,哈哈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凌江蓠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就要去找夏雪将那公子给狠狠的揍一顿,手却被虞寒卿拉住,凌江蓠停下脚步,只见虞寒卿的手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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