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蓠停了一下,想了想继续说:“开始,画家们个个都面面相觑一筹莫展。过了一会儿,便先后动起笔来。有的画家绞尽脑汁,在“踏花”二字上下功夫,有画面上画了许多的花瓣儿,一个人骑着马在花瓣儿上行走,表现出游春的意思。
有的画家煞费苦心,在“马”字上下功夫,画面上的主体是一位跃马扬鞭的少年,在黄昏的急速归来;有的画家用心良苦,在“蹄”字上下功夫,在画面上画了一只大大的马蹄子,特别醒目。只有一位画家独具匠心,他不是单纯着眼于诗句中的个别词,而是在全面体会诗句含义的基础上着重表现诗句末尾的“香”字。他的画面是:在一个夏天的落日近黄昏的时刻,一个官人骑着马回归乡里,马儿疾驰,马蹄高举,几只蝴蝶追逐着马蹄蹁跹飞舞。”
虞寒卿点了点头:“不错,脑子转的快。”
凌江蓠咧嘴一笑,“我也觉得脑子转得快,而且他也会换位思考,想法多面。其实我觉得那些画家还是挺厉害的,就是想法不一样。”
虞寒卿问:“后来是那位花了几只蝴蝶翩跹飞舞的画家获胜了吗?”
凌江蓠颔首,“是啊,因为他想法最好嘛。你看我们的马蹄,刚才踩了花,也有一些蝴蝶跟着呢。”
虞寒卿一滞,凌江蓠也反应过来了,颇有些尴尬,“对不起啊虞寒卿,我……”
“无碍。”又不是又人头一回说他瞎,他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如何。但是凌江蓠还是感觉心里不太得劲,想要说一些什么来缓解尴尬吧,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干脆低着头,看着虞寒卿的手,她记得上次虞寒卿用这只手摸了摸自己,粗糙的很,但是当时光照不足,所以她看的不是那么清楚。
这次仔细的看,发现他的指甲盖很漂亮,她又萌生了做蔻丹的念头了,下次做出成品来,偷偷的在他睡着的时候涂,还要涂个粉色的。
凌江蓠神游了一阵,慢慢的在马蹄的颠簸下困倦的靠着虞寒卿睡了过去。这几天她确实是累得慌,不然也不会睡的那么快的。
这也是因为后背是虞寒卿,自己放心也安心。
虞寒卿感觉到凌江蓠睡过去了,她温软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胸膛,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让他嘴角也不禁多出了一个笑容来。
不过马背上面总归不是睡觉的好地方,在凌江蓠睡的很香的时候,虞寒卿将她抱到了马车上,让春雷好好赶车,别跑的那么快,吵醒了凌江蓠。
凌江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们到了一处小镇,其实来的路上是有停靠的,不然五六天的路程,也不能够没有补给不是?
凌江蓠揉着眼睛有些脚步浮空的下车,看着四周有些恍惚,“我们这是到哪里了?”桃粉小心的伺候着凌江蓠,回答到:“到了清水镇,我们今天晚上在这边休息一下。”
凌江蓠点了点头,春雷他们已经找到了小客栈了,但是客栈的客房少的可怜,也不是多好,只能勉强的住人。
凌江蓠倒是一点都不挑剔,反正有地方住就行了,以前她也住过更破烂的,也没有嫌弃什么。
晚上吃的东西是春雷去买的,让店家加工,乡野小镇,做不出来多好吃,只是有些滋味而已,不过这些也足够了。
一行人吃好了就去客房歇息。赶了一天的路,还是顶着大太阳的,凌江蓠觉得浑身都是黏糊糊的,于是让人往客房里面送了一桶水。
“虞寒卿,你要洗个澡吗?”凌江蓠问,虞寒卿点了点头,他身上也有些黏糊。但是当凌江蓠让多送一桶水上来的时候,小二却是有些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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