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看的是热闹,但对于那些知情的豪门世家来说,他们看的就是陆苏两家的笑话。
还有不少人都遗憾那天没有到场。
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不管说什么,他们都会过去,反正看的是陆家的笑话。
更别提陆家的订婚宴,厉景琛还亲自到场出现了。
帝都有多少人能够机会看到厉景琛?
好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被错过。
各方对此议论纷纷。
帝都一处别墅中,安以柔坐在客厅中,休闲自在的拿着手机,她是和厉盈盈在聊天。
安洁打开门,从外面走进来,步履有些匆忙,安洁看到安以柔在客厅,她不在乎的把包扔到一边。
快步走过来,坐到安以柔的身边。
安洁问道,“你又在和盈盈聊天了?”
“恩,我是在和盈盈说一些她哥哥和她大嫂的事情。”
厉盈盈是把安以柔当成是树洞,什么话都对安以柔讲,一点都没有避讳。
想起和厉盈盈交谈的内容,安以柔的表情都不由得流露出一些佩服。
安以柔,“妈,你知不知道,前一段时间厉衡把他外面的那个私生子林彦带回家,说是要让唐佩帮他养着。”
“我当时听了,觉得厉衡简直是在胡来。私生子这种事情他不好好遮掩着,他竟然还明目张胆的把私生子带回家,那个唐佩也是厉害,自己生不下来孩子,她还得帮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养孩子,如果我换成是她,我早就把那叫林彦的私生子赶出去了,省得放在眼前碍我的眼,我都不知道唐佩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安洁听过这件事。
“不就是厉衡把他私生子带回家让唐佩养着吗,跟我们没有多少关系,以柔,你光是看到唐佩抚养私生子不容易,你怎么就不看得长远一点。”
安洁对安以柔分析道,“你想想,唐佩她是唐家的人,唐家都没有对此作出什么评论,想来他们是赞同让那个私生子被唐佩养着的事情,唐佩生不出来孩子,厉衡手下的环恒公司还有他的家业,不就没有人继承了吗,所以这个私生子是必须得接回来让唐佩抚养,唐家不出声,想来就是他们和厉衡有达成什么交易。”
“哎……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你先把这件事放下来,以柔,我问你,你看了今天的报道没有?”
安以柔不解,“什么报道?”
“就是这个。”安洁把安以柔的手机拿过来,在屏幕上面点了几下,找出报道陆苏两家订婚宴的页面。
安以柔见安洁态度这么严肃,她便把目光放到报道上,念叨道,“只是一个报道,有什么好看,让你这么看重它,我来看看是什么,它……”
安以柔瞳孔猛地一缩。
下一秒把手机从安洁手中夺过来,安以柔神情凝重的翻看中报道上的内容,“妈,景琛他到这个订婚宴上去了?”
“对呀,你也看出来了,虽然报道中没有提及景琛的名字,不过对于我们来说,不难把他猜出来。”
安洁还是在外面做美容的时候,听到别人在谈今天报道的内容,刚开始安洁没有注意,什么陆家,什么苏家,她听都没有听过,不过到了后来,她就听到有声音在提及陆清欢和厉厉景琛。
安洁立刻向这些知情人问了个清楚,然后她急匆匆的就回到家。
安以柔想到陆清欢的名字,她再低头看着眼前手机中报道中提到的这个陆家。
陆清欢,陆家……
安以柔问,“陆清欢是这个陆家的人?我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陆家,想来它们以前是很弱小的一个豪门。”
“我看上面说那场订婚宴是给陆清欢的姐姐陆笙儿,也就是那个号称是第一名媛的女人准备的,景琛都到订婚宴上去了,怎么还能传出陆家的丑闻,难不成陆清欢是和陆家不和吗?”
“哎,你这个问题是问对了,我跟你说,以柔,陆清欢和陆家岂止是不和,他们双方昨天在那个订婚宴上简直就像是仇人一般。”
“哦?”安以柔来兴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清欢和陆家不和?
听着就能让人对此感兴趣。
安洁说,“我听昨天去过那场订婚宴的人说,陆家昨天是丢了不少的脸,还是当着帝都不少豪门世家的面丢的,陆家的家主,就是叫那个陆正南的,他被检察院的人拿着搜查令带走,好好的一个订婚宴,偏偏出了这档子事,你说晦气不晦气。”
被检察院的人带走,多大的一个丑闻。
如果不是有犯事,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检察院的人怎么会找上门。
“当时检察院的人去了订婚宴,不过他们并没有一见到陆正南,就把他带着离开。”
“在陆正南被带走前,陆清欢和她母亲宋茗玉闹了矛盾,宋茗玉指责陆清欢不出来救陆正南,什么不孝不仁不义,宋茗玉从头到尾都在责骂陆清欢。陆清欢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陆家对她做的那些拿不到台上的事情说了出来,你现在到外面随便找个人问问,你就知道陆家和陆清欢闹得是有多大。”
安以柔问,“陆清欢是陆家的人,他们一笔写不出两个陆,他们能闹到什么地步去?”
安以柔没有把安洁的话太过当真。
安以柔疑惑,“不过陆家到底是对陆清欢做了什么事,都让陆清欢跑到订婚宴上去胡来。”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陆家看陆清欢长着一张好脸蛋,他们想着要用陆清欢去敲开那些大豪门世家的门,你猜陆家是盯准了哪个大豪门?”
“哪一个?”
“陆家他们是盯上了上官家。”
准确的来说是上官祖。
安以柔皱眉,“上官家不是势力下降了吗?”
“我看厉衡都没有怎么和上官家来往,好像是因为上官家把老爷子给惹到了,而且上官家怎么和陆家扯上关系?”
安洁不以为意的说,“上官祖的势力下降是下降,但架不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上官家总比陆家要强,而且不是陆家跟上官家扯上关系,是那个叫陆笙儿去和上官祖有了交流。”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下子说陆家,一下子说陆笙儿,他们跟陆清欢和景琛有什么关系。”
安以柔没有调查过陆清欢和陆家,所以她对陆家的事情并不了解,因为不了解,此刻听到安洁的话,安以柔才会一头雾水。
安洁说,“怎么没有关系,你听我跟你说就好。”
“陆清欢是和陆家走失十年才被找回来的女儿。”
安以柔,“这个我知道。”
安洁说道,“陆家不看重陆清欢,那个陆笙儿好像是因为嫉恨陆清欢的长相,所以她想着把陆清欢送到上官祖的床上。不过你也知道上官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喜欢玩女人的东西,能送到上官祖床上的,都是一些想要巴结讨好上官祖的人。”
“陆笙儿算是有几分本事,她都能找到门路去和上官祖搭上线,如果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但谁让陆清欢是个狡猾的人。”
“陆清欢大概是看出陆家对她的不喜,所以陆清欢没有把她和景琛的关系说出来,你别看现在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陆清欢是景琛的女人,其实在陆笙儿对陆清欢下手前,帝都谁都不知道陆清欢瞒着的事情。”
“陆家对陆清欢做了这种事,陆清欢又有景琛做靠山,她胆子自然就大了起来,等了很长时间,最后陆清欢才在陆笙儿的订婚宴上把这件事捅了出来,直接毁了陆笙儿的订婚宴作为报复。”
“别人都说陆家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订婚宴被毁了不说,他们还在那么多的豪门世家面前丢脸,最重要的是陆家被景琛给厌弃了。”
安以柔挑眉,问出她最关心的事情,“那景琛有没有把陆清欢也一起厌弃了?”
“这个……这个好像没有,我听他们说,当时在订婚宴上的情况好像是对陆清欢很不利,他们还说陆清欢可怜,遇到那么一家的亲人,说是陆清欢生错了家庭,景琛对陆清欢也很怜惜。”
安洁没有到场,所以她知道的事情都是听别人说的。
听到厉景琛怜惜陆清欢的话,安以柔眸色变得幽沉下来。
她冷声说道,“陆清欢倒是会算计人,她让陆家丢了脸,自己身上倒是一点腥味都没有占,婊子立牌坊都没有她做得好。”
安洁,“你的意思是说,陆清欢的可怜都是她故意装出来的?那她是为了什么?和陆家闹僵,对陆清欢有什么好?”
安以柔冷哼,“好处?呵……好处就大了,你觉得陆家和景琛相比,谁的地位更重要?”
“妈,你先前说过,陆清欢和陆家的关系并不好,陆家看重的是陆笙儿,陆家也给不了陆清欢多大的帮助,与其把心思浪费在陆家这个不重要的角色身上,还不如花点心思,勾起景琛对她的怜惜。”
“嘶——”
安洁狠狠的抽了一口气。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陆清欢是打着这样的算计,不过想想也是,陆家是比不过厉景琛,没有陆家的支持,哪又怎么样?有厉景琛的看重就行。
安洁说,“我没想到,陆清欢能筹谋这么多,看来她昨天在陆家的订婚宴上,是故意和陆家闹僵。”
“我倒是小瞧了陆清欢。”
安洁没有料到陆清欢行事是这么的不留后路,宁愿毁了陆家这个娘家,陆清欢也要紧紧的靠着厉景琛。
这种魄力,不是什么人都有。
身后要是没有豪门势力支持,不管做什么都可能会碍手碍脚。
别看安家是毁了,但安洁是一点都没有着急过,因为即便是没有了安家,安洁还有厉衡可以依靠。
厉衡背后是有老爷子,安洁虽说是靠着厉衡过活,但她还是把日子过得风风火火。
找一个好靠山,比什么都要强。
安以柔和安洁想到了一块。
安以柔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安洁面前走来走去,“这次是陆清欢占了先机,她这样做,肯定会让景琛怜惜她,如果陆清欢有点脑子,她就会稍微动点手脚,让厉景琛以为她这样做,都是为了他,这样一来,我想要让陆清欢离开景琛的身边,就更有难度了。”
陆清欢是个很难应付的对手。
本来安以柔还想着用恐吓威胁的方式让陆清欢离开,但现在有陆家这档子事,安以柔可以把恐吓威胁这样的想法丢了。
陆清欢都能狠心和陆家闹崩,她会在乎别人的恐吓和威胁?
安洁着急问,“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陆清欢不是和景琛的关系越来越好吗,陆清欢都被景琛带着去参加家宴,还见了老爷子,以柔,事情对我们很不利。”
安以柔沉思,“我知道。”
安洁在一旁出主意,“要不然我去见一见陆清欢,告诉她你和景琛才是一对,让她不要掺和进来,让她把想变得凤凰的心死了。”
“我看陆清欢就是一个贪图名利的人,做什么都是死要面子,不然不会想一直勾着景琛不放……”
“等等,你刚才说了什么?”
安以柔猛地抬头,往安洁这边看过来。
安洁,“我说陆清欢她是想一直勾着景琛不放。”
安以柔摇头,“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上一句?”安洁认真的往回想,“啊……我想起来了,我是说陆清欢贪图名利,做事都很要面子,总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她以为她是个什么玩意,酸不拉几的。”
言语中尽是对陆清欢的鄙夷和不满。
毕竟在安洁看来,她的以柔才是最应该和厉景琛在一起的人,陆清欢连安以柔身上的一根寒毛都不如。
安以柔似是想到了什么,她也不着急了,“妈,你不是总对我说,让我不要着急吗,怎么这次你就静不下心了?”
“你这傻孩子,以前我不让你着急,那是我不想你变得没有脑子,但现在情况能一样吗,陆清欢都快把景琛给迷惑了。”
安以柔志得意满的说,“迷惑?呵……不过是陆清欢做戏做得成功而已,如果你没有说那句话,我还不会想那么多,正是因为有你提醒我,我才有了应对陆清欢的方法。”
“是什么方法?”安洁更困惑的是她什么时候提醒的安以柔,她怎么不记得她有做过这种事。
安以柔耐心很好,她做事从来不会乱来。
安以柔一贯都是和安洁把事情商量好,然后她们才会出击,安以柔是被安洁培养出来的,她们母女有着一样的贪婪且敏锐的心。
安以柔说,“你仔细想想,陆清欢和陆家闹崩,别人都是说陆家不好,陆家没有眼光,是个蠢货,但他们有没有说过陆清欢的坏话?没有,对吗?”
安洁点了点头。
安以柔,“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把事情做绝的人是陆清欢,被挨骂的是陆家,得便宜的却是陆清欢,很明显,陆清欢是个爱面子的人,她把陆家的订婚宴毁了,自己倒是一点腥味都没有占。”
“陆清欢是一个很爱惜她羽毛的事情,不过也不排除那些人不说陆清欢坏话是因为顾忌景琛。”
“陆清欢会这样安然无恙,只是因为没有人主动站出来说她的不好,陆清欢越是和她的亲人闹得不可开交,对我们就越有利。”
安洁不解,“以柔,你就不要跟妈妈打幌子了,你有什么主意都说出来,妈妈都听着。”
安以柔得意的说,“我的办法很简单,陆清欢不是爱惜她的羽毛吗,她让每个人都去骂陆家,那我们就把那些人的目光牵到陆清欢的身上。”
“妈,你不是说昨天去参加陆家订婚宴的人有很多吗,既然有很多,那你想一想,有没有人会在那个时候拍照录像?录下陆清欢和陆家争锋相对的画面,然后到时候把这些东西公布出去,我们再在后面加一把火,陆清欢干净的羽毛就得变脏了。”
“景琛是一时被陆清欢蛊惑,等我们把陆清欢无情无义的真面目揭露出来,到时候景琛就不会再把陆清欢留在身边。”
安洁欣喜道,“这个主意好!”
眼下虽然有关于陆家订婚宴的报道,不过那都是一些文字描述,顶多有几张照片,更详细的照片就没有了,视频同样也找不到。
要是能拿出一些照片和视频,放到网上,再雇用一些水军,把陆清欢的名声炒烂,呵呵……
安以柔说,“联络那些豪门世家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妈,我等着你把那些照片视频拿回来。”
“没问题,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被安以柔委以重任,安洁赶紧拿出手机,联系着她认识的一些豪门太太,“喂,吴太太吗,对,是我,你今天有空吗,我找到一个贵妇会所,想要邀请你过来看一看……”
看着安洁联系人,安以柔不由得露出笑容。
“陆清欢,你越是想要保全自己受害者的名声,我就越是要把你的真面目剥出来!”
而且安以柔也让人查到,陆清欢最近会有最后一门大学课程考试,这点倒是可以来利用一下。
安以柔眯起眼睛,“这样做成功的话,对陆清欢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呵呵,我就等着看你的笑话了,陆清欢。”
一场算计,被安以柔这样定了下来。
……
陆清欢鼻子一痒,她揉了揉,喃喃道,“不知道这次又是谁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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