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样子;想着他趴在窗边忍着寒风,为她送消息的样子;想着最初她撞到他怀里的样子。
宫阙是有在乎他,因为苏景御是苏景御,与孟子安截然不同的苏景御。
可她现在不是宫阙,是宫迟迟,不能过多掺杂自己的私心。
她要根据宫迟迟的记忆,根据宫迟迟的心愿一步步活下去。
苏景御仿佛全身脱力:“公主请回吧。”
宫阙起身,在转身的刹那,她忽地又回过头:“苏景御,不管你信不信,我宫阙对你的确是真心。只是……”
只是有太多的言不由衷,只是宫阙不是宫迟迟。
只要她报完仇,就不会在这里停留。
若他付出真心,那在她走后,又该如何将这份浓墨重彩的情感封存?
临走前,她耳畔寒风簌簌,却仍是听到了苏景御的那句——
“望公主,说话作数。”
……
这种感觉,有点难受。
宫阙宁愿他用刀子割她,宁愿他用斧子砍她,宁愿他如世人般将她四分五裂,也不愿他让她承受这么沉重的情感。
“公主,怎么了?”玉儿看见宫阙脸色并不好,赶紧上前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宫阙怔怔地望着她澄澈眼眸,内心五味陈杂。
只见玉儿摸了摸她的脑袋,忽地紧张道:“公主又受风寒了?”
哦,原来是感冒了。
是因为感冒了才会难受的。
宫阙对此深信不疑,她贯是会欺骗自己,
就像她骗自己孟子安不会对自己下杀手,就像她骗自己御六家第一代还会在自己身边,就像她骗自己自己绝对不会对这个世界的众人产生任何情感。
“没什么,我自己喝点热水就好了,玉儿姐姐还很忙的吧?我自己去睡一觉就好了。”
宫阙勉强笑着,松开了玉儿的手。
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她如是对自己说道。
宫阙觉得自己这次就不该去,什么情报都没得到,反而惹得自己难受到要死。
“迟迟。”徐苑在屋里便听到宫阙的声音,一听到宫阙伤寒更是着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急急地说道,“母妃,陪迟迟!”
宫阙望着她,极轻地笑了下,胸口闷着疼。
他们对她好,但她却无法做出回应。
徐苑扶不起来,所以宫阙尽其所能地当着一个孝顺的女儿,并且布施恩情给肖昭仪,只望日后自己走了她能念着自己这份恩对徐苑好些。
但苏景御,他是子虚国皇子,是玄月国质子,她能给他留下什么?
宫阙忽地迷惘了。
“没关系的,我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睡一觉,一会儿就好。”宫阙笑得甜甜的,像极了当年的宫迟迟。
若是慕容在宫里的话,定会帮她想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吧?
此刻,宫阙心里只期盼着慕容能快些回来。
不然她还能找谁?
顾不虞?林霁尘?叶亭?
她也只是见过他们寥寥几眼而已,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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