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小零嘴,听着外面一阵阵的鞭炮声。
时间似乎都放慢了脚步,别提多享受了。
不知不觉的话题就转到了今天大集上发生的打架上。
胜利他老娘说道:
“那个朴秀成啊,是真莽啊,嘁哩喀喳~全把人家鸡蛋给砸了,你们是没见着那个场面,老吓人了。
老张媳妇儿趴在地上哭,听着她哭,我这心里也怪不得劲儿的。”
“她哭啥啊?”二姐问了一句。
“她家的鸡蛋让人砸了,她能不伤心吗?现在鸡蛋这么贵,损失老多钱了啊。”
胜利他老娘的语气里有着惋惜,可怜,但也有着几分幸灾乐祸。
三婶说道:“我也看见了,这事儿吧难说,卖鸡蛋的老张也挺讷(ne)的,坑谁不好非要坑朴秀成,那是个能让人欺负了的主儿?”
其他人连连附和呢。
老妈却有些担忧的看了许大海一眼,她知道朴秀成和自己儿子是同学,关系还挺好,之前他来收猪还给了高价儿。
她想了想说道:“小四,朴秀成这种人坐过牢,还动不动就打架,你可别和他掺和太深啊。”
“放心吧妈,我心里有数。”
过了一会儿,老爹许厚田把刀磨好了,便开始烧热水,抓猪杀年猪。
“威儿!威儿!!!!”
大笨猪也预感到了情况不妙,疯狂的大声叫唤,挣扎,不过许大海,二叔,三叔,许虎以及老爹许厚田几个人一起围堵他,很快就把他逮住了。
三叔家在一个星期前杀的年猪。
二叔家是昨天杀的猪,已经吃过杀猪菜了。
正在杀猪的时候,院子外边儿突然传来了喊声,屋内热火朝天的太吵了,老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疑惑的往外一看,立马开心的往外跑:
“哎呀妈呀,咱家仨儿回来了!”
“妈。”
“哎,快进屋来外边儿太冷了,吃饭了没?我给你整点儿吃的啊。”老妈,二姐,二婶,三婶等人连忙簇拥着三哥许大树进了屋。
许大树穿着一件长款的灰棉袄,棉袄下摆和后背上有几个大补丁。
头戴宽沿儿的狗皮帽子,身材高大,宽厚,衣服上已经落了不少积雪了。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在县城吃过了。”
许大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环顾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一时间一股熟悉中又有着陌生的复杂感觉袭上心头。
这年代的大学生可是非常金贵的啊,数量稀少,毕业包分配,直接就是干部身份,上学学费全免一个月还给几十块的生活费……
老妈,二婶他们对三哥许大树太好奇了,七嘴八舌的不断问着各种问题。
比如平时吃啥啊?冷不冷?学业重不重?晚上还要不要学习等等?
许大树随意的应付着各种问题,一板一眼的倒显的稳重,成熟了许多。
身处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破屋子里,他的心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彻底的放松下来,似乎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啥也不干都很享受。
晚上。
大哥许大山带着老婆宋雨和三个孩子也回来了,一大家子人算是彻底的团圆了,热热闹闹的一起吃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