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请你将镖留下而已。”
此言一出,义威镖局众人脸色俱是一变,一个镖局若想做的长久,基础便是护镖不失,他们义威镖局能够在江湖上有偌大名头,最主要的便是从未失镖!
一个镖局,一旦失了镖,那便失了信用,失了信用,也就意味着从此便失去了接大生意的资格,谁会将贵重之物交给失镖的镖局呢?
这慕容寨主语气轻松,但话中之意却是想动摇义威镖局根基,因此镖局中人俱是心头火气。
古雨寒也将慕容寨主的话听在耳中,不由低声问道:“这霸天寨是什么来头?取名霸天,可真够土鳖的。”
原本心有怒气的秦卿云扑哧一笑,轻声道:“他们霸天寨是一处山匪窝,平日里专做杀人越货的买卖,这个慕容寨主凶残成性而且极为贪婪,只是他们一向不惹强者,因此才能存留至今。你觉得他们名字土,他们却觉得分外霸气呢!”
古雨寒再次看了看那个慕容寨主,见他约莫三十余岁,相貌也甚是周正,打眼看去丝毫没有凶残之气甚至有些憨厚,又问:“听你口气,好似认识他一般,为何他今日会来?”
听他如此问,秦卿云脸色一沉,愠怒道:“这个慕容寨主!我们义威镖局每年都要交给他百两纹银,这才能够安然从此过,今日也不知他发什么疯,竟然又来搅闹!”
古雨寒闻言默默点头,纹银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一两银子便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月之用,即便是古雨寒出身大派,一个月也就五两银子的花销,这还是因为他地位非同一般才能如此。
他们两人在那窃窃私语,秦牧脸色却是僵了僵,但做镖局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尤其是当今皇帝昏聩,致使世道不太平,若是每走一地便要靠武力解决,他义威镖局纵使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
压下心中的怒意,秦牧放声长笑:“慕容兄果真幽默风趣的紧。”
慕容寨主看着大笑的秦牧,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摸了摸被大雨淋湿的长发,他沉声道:“原来秦总镖头以为,我霸天寨众位兄弟冒雨前来,便是跟你说笑来了?”
秦牧脸色沉了下来,紧紧地盯着慕容寨主,声音也低沉下来:“慕容寨主,你我相识多年,我们义威镖局也没少给你霸天寨好处,你这是何意?”
他见慕容寨主咄咄逼人,也不再客气的称呼慕容兄了,可也没有直呼其名,毕竟江湖之上,连名带姓的称呼十分无礼,一旦如此称呼了,不开战都不可能了。
慕容寨主嘴角微翘,淡然道:“无他。眼见年关将至,霸天寨的一众弟兄缺些年货,因此想请秦总镖头援手。”
秦牧眼中有寒光一闪而过,面上却依旧笑意盈盈:“慕容兄说笑了,此番走镖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入不得慕容兄法眼。”
慕容寨主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便让在下查看一番,看看你那八口大木箱!”
此言一出,古雨寒心道果然,他目力非凡,早就在三十余骑中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先前闯进古庙的两名刀客。
秦牧眼皮一跳,他也瞬间便明了一切,抬眼扫视一番剩余未开口的骑士,果真发现了先前的两名刀客,想到早先还在暗自懊悔没有结交两位好汉,此时他便有些羞恼。
“怕是不合规矩吧?”一直未说话的闵文若此时站了出来,他站在秦牧身边,一派风轻云淡,“慕容寨主,你们霸天寨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头的,我义威镖局未曾少过孝敬,你今日却想劫镖,便不怕江湖同道耻笑吗?”
“原来是你这酸秀才,所以我就说嘛,江湖人的事,还是别让书呆子参与的好。”那慕容寨主看了看闵文若,神色颇为不屑,说到最后声音逐渐转冷,“或许就因书呆子的一句话,便为你们惹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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