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立刻准备酒宴,召集孟获入城。”雍闿终于下定了决心。
“诺。”李东应诺了一声,立刻下去准备去了。
“哼,当寡人是眼盲不成。”李东离开后,雍闿再次看了看那封被涂改的面目全非的书信,面色狰狞道。
对于孟获涂改了的这封信雍闿觉得火冒三丈。觉得自己被当做了三岁小孩子。这是他与李东对孟获起疑心的重要原因。
甚至大于寇封与孟获见面这件事情。
“结果倒地会是怎么样的呢?”
下午,太阳渐渐西下。寇封竖立在中军大帐的门口,抬头看向南方,期待道。
在寇封的计算中,结果只有几种。
其一是孟获胜利,打败了雍闿,而入主城池。成为蛮王。这样的结果有个好处,就是奄中会不稳定。
毕竟兼并了对方的势力兵力是需要huā费一点时间去消化的。但可惜,现在楚军在外,孟获是没有那个机会的。
而不稳定,就会使得楚军进攻城池会变得容易了许多。
其二就是雍闿胜利。
与孟获胜利同一个好处,不稳定。不过雍闿比孟获有优势,毕竟城池是雍闿自己的。
若是雍闿胜利了,兼并了孟获的势力兵力。他还可以靠着城中的势力,慢慢消化孟获的兵力。
其三就是两败俱伤了。
最后还有一个结果,孟获察觉到了不对,而选择撤退回到南中深处的城池,整军备武。
寇封希望他们能够两败俱伤,不希望孟获胜利。
两败俱伤的好处就不用说了。而如果孟获胜利,他即使剿灭了眼前这座城池平定了益州郡,但若是孟获逃走他就还要向南深入。
进入南中更深处的城池,去浇灭盘踮在当地的一些南蛮族人。
所以说寇封是绝对不想孟获这家伙出头的。
“不管是哪种结果,这座城池是一定会攻破的。南王这个自立的封号,也将会随着这座城池被攻破,而彻底的抹消掉。北方我管不着,但是东南一片,谁敢称王,就得要先问问我手中的刀刃。”
寇封伸手搭在了腰间楚刀的刀柄上,神色锐利,且充满了气吞山河的霸气。
………………
,“大哥,很奇怪啊,李东走了也没多久,但是后脚就派了人过来说南王在城中设宴,宴请我们。这件事情真是诡异。”
南蛮大营,中军大帐内,孟获收到了宴请的消息后。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孟优。孟优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件事悄*实是非常奇怪。”盍获点了点头,说道。
他心中很不安,今天白天经历的一切事情,都让孟获觉得不安,
但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真的不知道。
所谓困在局中,现在的孟获自觉地心中坦荡,他已经看不出寇封所作所为的阴暗处,以及雍闿身为南王,会对他的举动,做出什么样的猜测。
孟获想不到,至少是在短时间内想不到。但是本能却也让孟获开始不安。
明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但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孟获真的绝得非常不舒服,难受。
“会不会是鸿门宴?”
孟优忽然说道。
“不会,如今楚军二十万之众在外,单靠我,或者是雍闿都不足以支撑大局,我与雍闿相识了这么多年,对于雍闿这个人还是比较看重的,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算计我。”孟获闻言果断摇头道。
正是因为孟获断定雍闿不会在这个时候起什么心思,才会对寇封的阴谋看不透,看不见。成了睁眼瞎。
若是孟获也同雍闿一样,对对方起了疑心。恐怕寇封的计谋就瞒不过他了。但可惜,在这种局势下边,孟获很信任雍闿。
“但到底是为什么呢?”孟优到是对雍闿充满了恶意的猜测,不过他本身还是相信孟获判断的。因此,也只是在鸿门宴这个猜测上边停顿了片刻,就又想到别处去了。
“哎。面对寇封那样的人,总是束手束脚啊。与寇封一战,还不如与猛虎搏斗来得轻松呢。”孟获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何等的无奈。
,“是啊。赤膊上阵,都轻松搞定啊。”孟优在一旁也猛点头道。
兄弟两个是南蛮之中,最出色的勇士。
打个老虎还真的狠轻松。但可惜,寇封不是简单的猛虎。他是率领一群猛虎,非常狡猾的楚君。
就算是如何沉思,如何的绞尽脑汁。兄弟两个还是没明白孟获心中的不安,到底源自哪里。当天色泛黑的时候,护卫进门提醒道:,“将军该赴宴了。”
,“嗯,准备战马。”
孟获猛然惊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天色都黑了下来了,不由苦笑了一声,挥手道。
“诺。”护卫应诺了一声,退了出去。
随即,孟获与孟优二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跨坐上战马,出了南蛮大营,向滇城出发。
其实雍闿在这样的局势下,邀请孟获这样的领兵在外的将军回去赴宴,有些怪异的。毕竟二十万敌军在外啊,赴宴?也太轻松了。
但谁叫寇封连日不进攻呢。即使是离了一夜,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怀着这样的心思,孟获二人来到了城门口附近。
,“孟将军在此,开门。”
孟获的护卫上前几步,大叫道。
显然城头上的守将已经得到了李东的示意,听城下的是孟获,立刻下令开门。只片刻,本来关闭的很严宴的城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穿甲胄的守将,率领众多的士卒前来迎接。
本来,孟获不想与这个将军多做交谈的。但是这个守将却是凑了上来,抱拳道:,“孟将军,大王已经在城中等候多时了。”
说话的时候,这个守将急速靠近孟获。
并且以只有孟获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了一声”“小心。”
孟获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他与雍闿是属于联合势力,以雍闿为主。但是双方势力其实是互不干涉的。
但暗地里双方都有吞并对方的意图,只是双方都存在顾忌。毕竟若是吞并不成,反而两败俱伤,会被外人乘虚而入。
以前是刘璋,现在是寇封。
但是双方又不甘心,雍闿在孟获的势力中布置了探子,孟获又何尝不是。刚才孟获不想与这个守将多做接触。
就是因为这个守将是孟获布置在雍闿军中的难得的探子,孟获不希望这个守将因为与他多交谈了几句而暴露。
但是现在孟获已经不在考虑这些小事了。
小心。
小心谁?
不用说了,是小心雍闿。在孟获是如何信任雍闿,在这一刻,孟获的心中就是如何的阴沉。不挑选别的时候,偏偏要挑选楚草南下的时候,选择内讧。
孟获的心中对雍闿失望透顶了。
随便换个时间,孟获一定会跟雍闿干的。要论在汉人之中的势力,威望,孟获是拍马也赶不上雍闿的。但是要论兵力,战斗力孟获却是有超级自信。
但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孟获现在处在了两难的位置上,到底是要不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