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怎么回事?”孙权大惊,起身问道。
但是秣陵城北,与城中心相距数里远。号角声虽然能快速传到,但是要传递情报,却需要些许时日。
根本没人为孙权解答任何问题。
“恐怕是前方有所变故。”张昭的脸色有些苍白,有些绝望道。
声音从北方来的,可以猜测是有荆楚水军顺江而下了。顺江而下,荆楚的外轮船又是锐器。
前方战败的消息没到之前,荆楚水军先到,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是铁索横江阵破了?”孙权也是迅速的想到了,闻言面上完全失去了血色,几乎瘫软在了地上,道。
“不管如何,秣陵城不能再失了。主公。”片刻后,张昭一扫颓废,对着孙权举拳道。
“嗯。”孙权也得到了喘息之机,恢复了一点的力气,闻言点了点头道:“给孤披挂,孤要亲自去城北看看。”
“诺。”张昭应诺道。
秣陵城,城东。有一座大府。门前有一块匾额为“吕府”。正是江东大将,吕蒙的府邸。
吕蒙早年家贫,依附姐夫过活。后来随从厮杀,有些功劳。但是果决好杀,太过刚强。后来杀人潜逃。
此后修身养性,变得非常的克己。从而一飞冲天,到了现在官居横野中郎将,为江东少有获得中郎将封号的人物。
如孙权的亲叔父孙静也不过是官居昭义中郎将而已,可见吕蒙的官职如何了。
虽然吕蒙在军中轻财好卒,常常用自己的财务赐给士卒。但是位居高位,总是有些门面的。
这座府邸,就是吕蒙的少数财产之一。
此刻,府邸内,吕蒙正跪坐在院子内,晒着太阳。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病中。
此刻,也算是江东危亡的时候,但是吕蒙的脸上除了一点病中的苍白以外,不见一点的慌乱。
甚至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丁点的那种担心,思索的神态。
当年那个年仅十六岁,就私自随军作战,后来更是杀人畏罪而逃的轻果年轻人,如今已经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将略见长的名将了。
“老爷,要不要妾扶你去休息。”这时,一个貌美的美妇走了进来,对着吕蒙轻声道。
美妇是吕蒙的妻子,姓郝,为士族女。生性温婉,是居家大妇。
吕蒙看着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微亮。
当年贫贱,于是发愤图强。至今日娶士族女,富贵矣。
吕蒙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他少年贫贱,发愤图强为富贵。至今虽然轻财好卒,但不改本色。
娶了这么个士族女做妻子,也是吕蒙很自豪的一件事。
贫贱者,而娶士族女。岂不是对他半生功业的肯定?
“不了。多晒晒太阳有好处。目前江东不稳,我得快些好起来才是。”吕蒙摇了摇头,轻声道。
“嗯。”美妇点了点头,乖顺的跪坐在吕蒙的旁边,陪伴吕蒙。
但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了一阵号角声。吕蒙的面色一变,长叹了一口气道:“若大兄在此,何故如此。”吕蒙口中的大兄是鲁肃。
吕蒙与周瑜并不怎么熟悉,但是与鲁肃却是很熟。称其为大兄。
若是鲁肃在此,也不用他这个病人出战了。
但此刻,还有选择吗?
吕蒙站起了身体,对着美妇道:“召集旧部,随我去城北。”虽然感叹了一句,但是关键时刻,吕蒙还是挺身而出了。
既然获得了富贵,就要回报他富贵的人。吕蒙不是一个忘义不忠的人。
“嗯。”美妇眼中担忧一闪而逝,但还是点了点头,走了出去。乖顺的摸样,让吕蒙极为满意。
男儿大丈夫,莫不喜欢乖顺温婉的女子。
片刻后,吕蒙的旧部来了。吕蒙也在家奴的伺候下,穿戴其了甲胄,打算前往城北御敌。
吕蒙的军队其实已经不在了,当年周瑜北上,把精锐都抽光了。吕蒙病重没跟去,但是所部却被周瑜带走了。
现在大概不是被杀,就是被俘了。
吕蒙剩下的旧部,只有一百余人。
大门前,吕蒙乘坐马车,缓缓往城北而去。四周虽只是一百人,但是气势雄厚,不弱千军。
此刻,孙权已经穿戴起了甲胄站在了城北。但是士卒们却还是紧张不已。说实在的,孙权的统兵训练的能力。确实不怎么样。
屡战屡败,威望也不如当初了。
尤其是当前方出现了“甘”字战旗的时候,江东人永远也忘不掉,当年甘宁顺江而下,连破江东无数水寨的壮举。
士卒自然是忐忑,加紧张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