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然而所谓的另一个自己是什么,他本人也是糊涂:
“大约是精怪一类,趁吐纳之际企图夺舍吧。”
徐不弃心头一紧:“有人被夺过舍吗?”
“当然不可能,有师父和前辈压阵呢。”张运阳大大咧咧:“不过,听说连败三次的话就会被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之后呢,精怪会继续缠着他吗?”徐不弃追问不已
“这我哪知道啊,人都被赶走了。啊!好困,我得先睡了。”说完便听见张运阳转身时木床发出的吱呀声,不多时,已传来对方轻微打鼾声。
疑问如大石,一直压在徐不弃心头。他才不信什么另一个自己,世上有且只有一个徐不弃,昨晚遇见那个,若非精怪便是鬼魅。
真元宗所谓修练,到底在搞什么鬼!
可惜今天没时间去找秦伯英,只能自己跟无头苍蝇似的,绕着偌大藏经楼,上下两层,翻朝找不断。
“吐纳吐纳吐纳……”徐不弃口中念念有词,不妨被人听了去。
“吐纳?你在找什么?”
徐不弃猛打一个激灵,连忙转身:“陆远舟?!啊,不是,陆师兄。”
陆远舟的双眼依旧蒙着黑布,嘴角微翘,神情冷峻,举起手中的书:“我要借书。”
“你看得见啊?”又是一个冲口而出,没说完徐不弃就后悔不迭——这叫什么话!
“我不是瞎子。”陆远舟这话反勾起徐不弃的好奇。他不敢耽搁,一边为陆远舟做登记,一边小心翼翼打探道:“对不住,你眼上蒙着黑布,所以我以为……”后面的话随着声音渐弱而停留在喉咙间。
“不妨,许多人不了解我,自然有误会。蒙着黑布,不过是眼睛之前曾经受过伤。”
头一回听陆远舟说这么多话,不对,他之前压根没和陆远舟相处过,岂能怪人家说话少呢。
登记完毕,徐不弃以双手将书递过去,陆远舟接住后却不忙着走,反问他:“你刚才为何自言自语?”
没想到看着十分冷漠的陆远舟会关心这个,徐不弃很是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就是根基太差,很多事想不明白,想要读书解惑。”
陆远舟点头:“求知若渴,不错。三楼左手边第三个架子,从下往上数第五行,由左往右第三本,或许能帮你解开疑惑。”
看上去冷漠神秘的陆远舟,居然为自己指了条路,这是突然交了狗屎运吗?
徐不弃不可置信地一口气冲到三楼,按照陆远舟所指点的那样,顺利找到经书,他粗略地一翻,恰是自己颠来倒去寻找的,不由又跳又叫:“哈哈我找到了!”
一下子惊动了在四楼不知在干什么的张运阳,站在楼梯上张望:“叫什么呢?”
徐不弃冲他用力扬着手中的书:“陆师兄也太神奇了吧,什么书在什么地方他都知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想当初,这楼里的书全是陆师兄独力分类摆放而成,他当然记得。”
“什么?!”藏经楼里的书如何摆放归置,不是由历代前辈们约定俗成的吗?
“说来话长,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