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再有下次,断掉的就不是金链子,而是你的脖子了!”
马煜威跨进副驾驶位,彭旭心领神会,很快,夜色中就只剩下奔驰离去而留下的烟尘。
喽们连忙从车子跃下,朝满地打滚的詹正跑到了过去,赫然发现他的手掌中间早已血流如注,鲜血喷涌着往外冒,大声惊呼道:“快帮大哥包一下,送小诊所!”
楼上的居民全都看傻了眼,没想到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被两个人杀得丢盔弃甲,连老大都被废了,真是凶悍!
心中也不禁暗暗叫好,这就是混黑社会的下场!
人家人少,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还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找份正经工作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这样才能活得长一点。
目睹了楼下惨状,观众男女深情相拥,感叹生活的美好,老年夫妇感叹人间冷暖,生命无常,中年人默默抚着孩子的脑瓜,说,好好学习,在外面瞎混早晚有一天会像他们一样横尸街头,就算不死被砍成残废,也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
长长的街道上一片狼藉,血迹断肢破车,散乱零落,喽啰们有的刚从摩托车底下爬出来,有的犹自哀痛呼叫,有的强忍断肢疼痛寻找被砍掉的手指,还有的伤势过重,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很快,警笛声响,从远处开过来几辆警车停在路边,警察们也都傻了眼,这场面就算是他们,也很难见到,纷纷冲下车来,将负伤的喽们全都铐了起来,带回去审讯。
奔驰飞驰在街道上一骑绝尘,两个人都没说话,心中还在回味刚才的大战,热血依然在周身肆虐,痛快的感觉充塞脑海,一度让马煜威回忆起曾经的过往。
那是一段肆意狂歌的岁月,至今回想起来,还会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马煜威把金链子从前面绕到彭旭脖子上,在后面系了个扣,彭旭皱眉道:“大哥,我不带这玩意。”
老马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还别说,这玩意你带挺合适,干儿子出生我也没红包给他,回头你把这玩意找地方熔了打个长命锁!”
彭旭呵呵笑道:“行,那我替小旭谢谢他干爹!“
车速开到一百多迈,劲风迫人,两人很快来到西湖学院门口。
车子停到门前,马煜威扭头看去,值班亭的灯光亮着,亭子里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夜班保安候糊涂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吓了个半死,最近一到夜晚,学校门口就不太平,飞车党在这条街广收附近学校的不良少年,白天看不出什么,一到晚上放学,这群人就像孤魂野鬼一样骑着摩托在街上肆虐。
西湖学院里不乏一些家境不错,却崇拜黑社会的少年加入其中,可是尉迟风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对这些人置若罔闻。
候糊涂暗地里没少骂他,尉迟风这孙子欺软怕硬,连学生加入黑社会都不管,一天净整些没用的。
这孙子,就知道窝里横!
远远地听到隆隆的声音,侯糊涂赶紧把脑袋一低,消失在窗口,只感觉头上大灯照了进来,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这帮坏小子没事就来找麻烦,候糊涂不堪其扰,却也没什么办法,惹毛了他们,没准自己这把骨头就搭这了,能躲就躲吧!
窗户被敲得咚咚响,候糊涂的头垂的更低了,感觉对方透过窗子看向自己,候糊涂忍不住偷偷朝上面看了一眼,发觉窗上的人有些面熟,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满脸是血,候糊涂吓得扑腾一下,连人带椅子一块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