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风站在旁边,瞅着马煜威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混蛋才来学校几天,就又闯下大祸,这种社会败类、教师中的渣滓,必须立刻清除出学校!西湖学院是一座完美无瑕的学府,绝不容许这种垃圾存在,与他共处一室,甚至能闻到垃圾散发的恶臭!!!
让这种人在校教书,学生们的思想必定会被他腐蚀,祖国未来的花朵也将被这种垃圾所玷污。长此以往,学生们走出校园,也会给学校抹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老师马煜威,这个让人厌恶的王八蛋!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让他滚出校园!
尉迟风站在一旁,对马煜威越看越不顺眼,忍无可忍地喊道:“马煜威,你的裤子呢?看看你这副样子,像什么东西!”
马煜威低头瞅了瞅自己的三角裤,本来就觉得今天这事太窝囊,尉迟风还来找茬,真特么晦气!
忍不住说道:“像个什么东西?尉主任,作为学校领导,我必须要说,你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吗,难道你出生的时候是穿着裤子来的?”
“真是流氓心性,人渣作风!”尉迟风冷笑道:“作为学校的老师,你穿着三角裤出现在医院这种公共场所,要是别人知道你是西湖学院的,还以为西湖学院的老师都是流氓怪胎神经病,不过没关系,你的教师生涯只能到今天为止了!”
这么好的能干掉老马的机会,如果尉迟风不把握住,那他就不是尉迟风了,马煜威并不感到意外,钱莹莹这件事,自己难辞其咎,无论如何也没法推脱。
老道医拄着拐棍坐在一旁,说了句公道话:“其实我看呐,这位老师的抢救工作做的还是可以的,要不是他在救护车赶到之前帮助这女娃娃催吐,把胃里没有消化的寒尸果都吐了出来,这会,你们看到的恐怕是一具尸体了。”
“那又怎么样?”
尉迟风面沉似水,言辞犀利地说道:“女学生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完全是马煜威失职所致。即便他在事后采取了补救措施,那也是他分内之事。然而,这种事情是在他的监管下发生的,作为老师,他本应防患于未然。无论如何,他马煜威都难辞其咎!”
老中医拐杖驻地,缓缓说道:“一个班有那么多学生,他一个老师,哪能事无巨细都照顾到?我孩儿上学那会,老师只负责讲课,其他的一概不管,孩子们都顽皮,谁又能看得住呢,我看呐,这位老师已经做得够好的了,又是催吐,又是给女娃服盐水,这些都没有错,要是换成别人,真未必懂这个。”
“老大夫,你这话可说错了。根据我们西湖学院的校规规定,老师带学生出游,必须要保证学生的安全,出现任何情况,老师要负全部责任。”尉迟风一门心思要让马煜威好看,又怎能让老道医帮他说话呢?无论这老东西说什么,一定要怼回去,而且还要有理有据,让马煜威死得明白!
尉迟风顿了顿,又说道:“老大夫,你孩子小时候的事情,那可都是老黄历了,当时还是水深火热万恶的旧社会吧?老师打学生那都是白打,更别说负责了,我们现在是和谐社会,教师负有更多的责任,我这样说,您能理解么?”
老道医也是家有儿孙的人,知道尉迟风说的没错,现在的孩子都是家里独生子,不像以前一家至少四五个孩子,没有现在这么当回事,不过他一直对现在的这种家庭坏境和教育制度有所不满。
老道医说道:“孩子在家里被当成了宝,娇生惯养,到了学校调皮捣蛋捅娄子,老师连打骂都不敢,简直被当成了爹妈供着,我认为,师长如父,老师,就要有老师的威严,这样才能压服学生,可是有些学生实在太淘,被老师忍不住打了一下,就哭着回家找妈妈,妈妈第二天闹到学校,老师被处分,孩子不懂事,家长也不懂事吗?
刁蛮学生在刁蛮家长的庇护下,无法无天,有些老师素质低下,动辄打骂学生,这样的老师当然要被清楚出教师队伍,但是有些熊孩子,该打就得打,这两种情况要调查清楚,区别对待。”
“老大夫,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没说到这其中的关键,”
尉迟风笑了笑,说:“孩子当然不能一味纵容娇惯,但是也不能随便打骂,想要教育好学生,并不是只有打骂一种办法,一个优秀的教师,一定会有在不动手的前提下,教育好学生的办法,所以我们西湖学院的教师规定就是,严禁体罚学生,一经发现,立刻开除!并且,像马煜威这种差点害死学生的情况,一定要把事故责任人开除出教师团队,还家长以公道!”
尉迟风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体现了他作为教导主任的实力,一番话把老道医噎的有些词穷,心气不顺,顿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马煜威连忙过去帮老人捶背,他这个人虽然一身的毛病,却拥有华夏民族最传统的美德,尊老爱幼。
夫妇二人看了马煜威一眼,心里很不舒服。他们觉得,马煜威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老师,反而更像是个街头混混,流氓无赖。这种感觉让他们对马煜威心生恶感,说起话来也就不那么客气了:“真没想到西湖学院会聘用这种老师,我们为了孩子能得到更好的教育,可是交足了学费,是在公立学校学费的五倍之多,你们西湖学院收了钱,倒是把教育质量提上去啊,怎么能为了省点钱,就招了这么个混混老师进来呢?或者说,你们学校一定出了贪污受贿现象,收了黑钱才让他进来的,对不对?”
尉迟风没说话,心想,杨副校长,这人是你招进来的,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家长在质疑我们学校的招聘工作,我看你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