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仍旧是这个结果。”金刚焰双手合十道。
朗正阳跳下高台,怒气冲冲的走向两人,他倒要问问这个他最得意的学生究竟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做出这等有辱剑道之事。
“阿秀,要不你先下来。”宫夜游晃了晃江山秀,双颊一片绯红,“别人都看着呢。”
江山秀抬起头,眼中划过一抹不舍,从宫夜游怀里跳下来。
刚刚和好的两个人尴尬的站着,一个摸鼻子,一个扯袖子,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更加不敢对视。
“江山秀,你为何要主动认输?不战而退是剑修的耻辱,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说!”朗正阳冲到江山秀面前怒吼道。
宫夜游本能的上前一步护在江山秀身前,躬身道歉道:“郎夫子,错都在我,请你不要责怪阿秀,本场就算我输好了。”
“呆子,你让开。”
江山秀一把将宫夜游扯到身后,她目光坦荡,迎着朗正阳的怒火道:“夫子,我并不觉得我此刻的认输是耻辱,相反,我觉得如果我赢了这一场,那才是我的耻辱。”
“你!”
啪!
朗正阳怒火中烧,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江山秀脸上。
“阿秀!”宫夜游惊骇大喊,眼中骤然冒出一股浓烈杀意,挥拳就朝朗正阳砸去。
江山秀死死抓住宫夜游的手不放,被打得偏过去的头一点点正过来,“呆子,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请你交给我自己处理。”
宫夜游心疼的看着江山秀肿起的脸,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但他还是尊重江山秀的意思,默默的站在他身侧,双拳紧握,憎恨的瞪着朗正阳。
江山秀抹掉嘴角血迹,淡声问道:“不知夫子可还记得,您给我上的第一课。您说身为剑修,就当有不畏强敌,死战到底的决心,您说剑修要心怀坦荡,对得起手中之剑,更要对得起心中正气!您说您一生所愿,就是手执一柄剑,诛尽天下不公不平之事。”
朗正阳冷哼,“亏你还记得!”
“学生当然记得!”江山秀声音骤然拔高,“那么敢问夫子,司院长以宗门荐书要挟,逼我们上场,逼我们不择手段的赢,可是不公不平?可对得起夫子您心中的正气?”
江山秀话音一落,漫场皆惊,一道道质询的目光全都射向高台上端坐的岳生海。
“江山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司!”岳生海震怒道。
江山秀坦坦荡荡的转身面对岳生海,扬声道:“司院长,此事仙院中所有的学子都心知肚明。您用威胁的手段让我跟人比斗,宫夜游他不忍我错失去昆吾的机会便要主动弃权,我不愿接受这样的施舍,更加不愿臣服于您的威胁。”
“所以我能做的,对得起我心中正气的选择,只有弃权!我手中的剑,是用来护持我至亲至爱的,不是用来给您获取虚荣地位的!”
“江山秀,你放肆!你如此违反院规,就不怕本司开除你的学籍吗?”
江山秀转头看了眼宫夜游,宫夜游已经猜出她要干什么,她从来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宫夜游不住摇头,想要阻止她。
江山秀一笑,眼中闪动着释然之光,对岳生海道:“司院长想要开除我,尽管开除好了,即便您不开除,我也要自行离开仙院,这里已经不是我心中所向往的那个仙院了。昆吾剑宗的招新试练我会自行去拼,千难万险我也不会放弃,我江山秀,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推举和保送!”
话音一落,江山秀意有所指的看向陈敬值,让陈敬值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