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之后却没有走,而是试探性的靠近花九,其中一个还上来扯了扯花九的胡子。
花九眼皮一耷拉:“…………”
扯胡子的松鼠回头对其他松鼠叫了两声,其他松鼠又欢快的抱着松子围上来,还骑到了花九脑袋上咬花九耳朵!
“你心窍中树木生气旺盛,所以它们都当你是棵树。”陈敬值走进来道。
花九化形成人,把脑袋上的松鼠扒拉下来丢出窗外,看到外面苍松挺立,还有许多剑修在山腰平地上,伴着月色练剑。
陈敬值把花九断成两截的白灵晶放在她面前道:“你的剑承受不住强大的剑意,断了。”
“我的针!”花九惊呼,把两截白灵晶揽在怀中。
“针?”陈敬值诧异的看着花九。
花九点头,“这是墨夫子给我的功课,叫我磨针,好不容易磨尖一点点,现在又要重头开始了,生气!”
“等等,小娃娃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你难道不应该问老头我,剑意是什么吗?”
花九从床上跳下来,仰头道:“谢谢陈夫子带我回来,我要赶紧回翠竹居复命,晚了我们夫子又要甩袖子骂人了,再见。”
“站住!”
花九迈出去的脚步僵在半空,陈敬值走到她面前深深的看了她两眼,沉声道:“你跟我来。”
花九老老实实的跟在陈敬值身后,来到屋外的空地上,陈敬值解下背后的木剑,塞到花九手中。
“今天你跟江山秀用的最后一招,再使一遍给我看。”
木剑上传来松香阵阵,剑上无锋,却带给花九一种凛冽之感,花九握着剑深吸口气,然后挥动木剑。
“最后一招,天下、无狗!”
有气无力的剑法,有气无力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眼神,整招都有一种……敷衍感。
“夫子,完了。”
陈敬值:“……”
陈敬值忍住想喷人的冲动,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剑意呢?浩然剑意呢?”
花九抱着自己的胳膊,低头扣弄上面结的痂,小声咕哝:“剑意又不是屎,每天都能有的。”
“小娃娃,你信不信老头我一巴掌把你从这里呼到翠竹居去!!”
花九可怜兮兮的缩头,扁嘴看着陈敬值。
陈敬值继续忍,“小娃娃,你想当剑修吗?”
“不想。”
“你不要这么快回答,好好考虑一下啊。”
“不考虑。”
“那你为什么不想当剑修呢?”
“我是医修。”
“当医修也可以学剑啊,不冲突的。”
“穷!”
“……”
乌云遮月,陈敬值的脸被阴影遮盖,只有一双森寒的眼睛盯着花九,“小娃娃,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剑修啊?你信不信老头我……”
“陈夫子等等。”
花九一出声,陈敬值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怎么,你想学剑了?”
花九眼珠一转,“陈夫子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考虑一下,怎么样?”
陈敬值眼睛冒光,“问,老头我肯定知无不言。”
“为什么鸿蒙仙城里有两个鸿蒙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