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这话,丽萨却哭了。
关梦霖开着车,飞驰在黎明前的夜色之中。
冬天,天亮的很晚,现在已经过了四点钟,天还没有亮起来的意思。
关梦霖只是开车,不辨东南西北。只要看的道路,就往前开。
车子越开越快,快到他自己都觉得危险了。
迎面行驶过来一辆大卡车,险一险就撞到。
关梦霖把油门踩到底。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他的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宾利车慢了下来。不是因为关梦霖想减速,而是因为车子没油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宾利车终于停了下来。
关梦霖从车上下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为什么啊?关梦霖,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在内疚吗?自责吗?你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呵呵。呵呵!”
他翻过身,仰面朝天地盯着夜空,夜空中一片漆黑,无星无月,像是黑锅底。
“关梦霖,关梦霖,你怎么了?不过就是睡了一个女人,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天底下的女人多了,你睡过的也多了。需要自责吗?还什么第一次,鬼知道是不是啊!为什么那么在意呢,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
他不说话了。沉寂片刻,却如同火杀爆发一样,狂吼一声。
“啊!”
……
在申海的另一端,南柯忽然从梦中惊醒。
“梦霖,梦霖,你在哪?”
她本能地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可是,关梦霖不在身边。
“梦霖,你怎么没有回来呢。今晚,你会在哪里睡?又是谁会陪你睡呢?”
不是南柯小心眼,而是关梦霖实在是劣迹斑斑。即便现在南柯真的知道,关梦霖是爱自己的,甚至为了自己曾经一度想要放弃一切。
可是,他终究是关梦霖。
上次在天意岚见到潇潇,潇潇说了个有趣的杯子理论。
一个茶壶总要有好多被子,而杯子跟杯子之间是不能有竞争关系的。否则,杯子碰杯子,总是会碎的,即便不碎,也会留下划痕。碎了的杯子没有人会喜欢,有瑕疵的杯子或许被忍耐,但终究还是会被嫌弃。
顾潇潇可能就是这么生活的吧。
但是,南柯不想。
有钱人怎么了,有本事的人怎么了。难道男人有钱有势,就一定要占有许多女人,而这些女人就必须分享这样的男人吗?
诚然,谁都喜欢有钱有势的男人。可是,哪个女人想要和别人分享呢。
但现实总是冷酷的,在现实中容忍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分享的老婆又实在是太多了。
巴菲特的老婆可以容忍,比尔盖茨的老婆可以容忍,霍英东的老婆可以容忍,这些还是被披露出来的。
但是,我容忍不了。
南柯走到床前,盯着外面,玻璃上反射出她的样子。
她抬起手,摸着玻璃,摸着那个虚幻的自己。
她笑了。
“南柯,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就是个连自己爸爸都不知道的私生女,还资格去谈自尊吗?是不是也应该假装不介意,不知道,不想问。做个所谓的贤妻良母呢。呵呵。”
她笑了。笑得很冷。
忽然,她又不笑了。
“如果真的有个女人愿意陪在关梦霖的身边,那不是很好吗?如果这个女人愿意做我孩子的母亲,并且可以好好照顾这个孩子,那我应该很安心地离开了。南柯,南柯,妈妈,你给我起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告诉我,南柯一梦终究会清醒呢。”
南柯蜷缩在墙的角落里,抱着一张毯子,慢慢的睡着了。
天渐渐的亮了,不管多么黑的夜晚,终究也会有天亮的一刻。
冬日里的风好大,今天尤其的大。
南柯打开窗户的时候,风吹进来,很冷。
但是,也让南柯清醒过来了。
开了一会儿,她又把窗户关上。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下了楼。
周阿姨正在准备早餐,一看南柯来了,她倒是觉得很奇怪。
“哦,南小姐……哦,不,少夫人。早啊。”
南柯很少下来吃饭,通常都是把饭菜送到上面去的。
可是,现在南柯想开了,既然等到孩子生下来,她就去警察局讲个清楚,那还有什么可闪避的呢。再说了,看那拉的样子,也不会为难她。
少夫人三个字听起来还是很受用的。
也怪不得那么多女孩想要嫁入豪门。
南柯笑了笑:“周阿姨,要是那拉和亦凡结婚以后,你准备称呼她为什么呢?”
周阿姨想了想,说:“那就叫二少夫人呗。”
南柯叹口气:“那个时候,就不知道大少夫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