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把总段嶂走后,柳向北瘫坐在椅子之上,仰头闭目沉思之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之声。
原来这门外行来之人,正是大弟子净土,只见其看着柳向北抬起头来,遂即弯腰抱拳禀道:“师父!这河清把总走后,大门外留下十个兵丁守卫,就连后门也都是兵丁,眼下该如何是好?”
“这是逼着我就范啊!对了!你过来坐下,为师来问问你,这金陵王要起兵造反,剑指紫禁城,依你之见咱们因当如何啊?”柳向北挥手示意其坐下,试探着问道。
“师父啊!这金陵王谋反之心,是日趋膨胀,现在到处招兵买马,还拉拢师父的柳叶门,我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但若果师父带着门下弟子投奔,徒儿一切听师父的安排!绝无异议!”净土低着脑袋,神色淡定言道。
“好吧!你先下去吧!有什么其它事情,赶紧前来禀报,还有这些其它地方的师兄弟,先暂时多加安抚,去吧!”柳向北望着净土远去的背影,一丝愁绪再次袭上心头。
走廊里特别的安静,所有弟子全去大厅外演武场了,柳向北坐在这长凳子上,扶着栏杆望着外面的花花草草出神了起来,竟然这旁边有人慢慢行来,都没有察觉半分。
原来这来人正是女儿柳眉嫣,还有丫鬟飞絮,只见这二人看着老爷子出神,慢慢蹑手蹑脚行了过来。
“爹爹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以前女儿十步之外,早就知晓我的到来,今日为何却没有发觉呢?”柳眉嫣行到父亲身旁,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柳向北这才回过神来,转头过来挥手言道:“是眉嫣啊?赶紧坐下来吧!爹爹正好心中烦闷,你来给爹爹解解闷,出出主意如何?”
柳眉嫣赶紧坐低下来,头靠着父亲的肩膀,轻言细语言道:“爹爹肯定是为把总到访,所以颇感压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女儿我说的对吗?”
柳向北一拍大腿,遂即喜笑颜开道:“女儿果然冰雪聪明,一下就猜到为父的心事,只是这把总要挟于我,要我带弟子归顺金陵王,否者将这门众弟子全部抓捕而归,还要治你河边滥杀官差之罪!拉去菜市口问斩,你看该如何是好?”
柳眉嫣问询不但没有惊恐,反而大笑了起来,站身起来挥着小手指,来回踱步言道:“这金陵王处心积虑,以至于这劫牢好似不是我们,而是他直接就派人做了,我们只是把这罪名给担待了下来,但转过来一想,他其实就是一个目的,把你逼上绝路,死心塌地效忠于他,为他的帝业效犬马之劳!”
“女儿啊!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说我们现在到底怎么办?这一门人众没有一千,那也有八百,我可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啊?”柳向北心里焦急,催促着问道。
“爹爹不必太过焦虑,这朝廷奸臣当道,官宦专权,皇帝只是贪图享乐,根本无心整治这朝纲,你看这河清的知县,都如此作威作福,更别说其他官吏,根本没有把我们习武之人放在眼里,不如依我所见……”柳眉嫣欲站起身来,言又止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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