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皆由我来担待便是。”
孟络气结,疾言厉色道:“你才多大,连把正经长剑都拿不起来,又能担待什么?”
“孟女侠请慎言。”裴无错身形一动,倏地与洛昭对调了位置,挡在了孟络身前。
“章剑宗的内伤原是因我而起,今日也是受我之邀前来赴宴。孟女侠若是对他的弟子有何不满,尽可以让令尊跟我来说。”
他一脸正气,双眸精光闪烁,却并没有看向孟络,而是望向她身后的孟剧。
“络儿,你退下吧。”孟剧走上前来,同样没有看孟络一眼:“小女也是关心则乱,让裴兄见笑了。”
裴无错与他素来交好,闻言便点头道:“无妨。只是令爱这性子,还须好生打磨才是。”
一听这话,孟络的脸上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颜色变幻来去,羞恼得无以复加。
照理说,她是小辈,被父亲的朋友教训几句,也算不得什么。可那人是九夷剑宗裴无错,公认的性格刚正不阿,眼底揉不下一粒砂子,又是当着一众当世大侠,以及墨公子的面作出的评价,简直是把她的脸放在地上碾压。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家阿翁,却见他郑重点了点头:“裴兄说的是。这些年剧追念亡妻,对小女多有宠溺,却养成了她这副骄纵的性子,也难怪......”
他说到这里,移目看了墨公子一眼,见他眸色淡漠,不由轻叹一口气:“总之此间事了,我必会好生教导她,以免日后再惹出什么祸事来。”
孟剧既这般表态,裴剑宗自然也不为己甚。只是章庆的伤着实令人纠结不已。
裴剑宗方才虽然维护了洛昭,但并不代表他就认同洛千淮的行为。只是以他的身份,却并不屑于直接与洛大娘子对话,而是直接问墨公子道:
“解忧公子,你既为洛大娘子之主,便眼睁睁看着她这般胡闹?”
墨公子负手而立,眸光自洛千淮身上扫过,见她仍在皱眉深思,唇角不由微微上勾:
“之前墨便说过了,对洛大娘子倚仗颇多,并不能约束其行。”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裴无错的预料。他皱起眉头:“也就是说,今日之事,解忧公子不会插手,对吗?”
“裴剑宗误会了。”墨公子眸色幽深无比:“墨的意思是,洛大娘子无论想要做什么,我都会站在她身后。”
裴无错直视着墨公子的眼,声音十分凝重:“哪怕她闯出了淊天大祸?”
墨公子肃容正色:“自有我来负责。”
孟络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道:“阿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洛大娘子到底何德何能,竟能得你这般维护?”
墨公子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这句话,孟剧却是神色一变,“络儿,你醉了,这便退席回去休息吧。”
他的话音一落,立时便有两个使女上前来请孟络。她深吸了一口长气,转身跟着她们向外走去,将将到了门口,却又顿住脚步,回头望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