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顒长叹一声,幽幽开口,“半年前……”
随城在李铭的治理下,一直风调雨顺,百姓们也能安居乐业,当地的治安很好,极少作奸犯科之辈。
半年前,从东漓来了一批商队,大肆哄抬物价,造成随城市场混乱。
李铭刚要处理此事,北淮也来了一批商队,也开始效法东漓的做派。
一时间,随城市场被东漓和北淮的商队搅和的乌烟瘴气。
按照几国先前的约定,边境城池允许各国商队自由买卖。
可东漓和北淮破坏随城市场的做法,不仅让随城市场混乱,百姓们的生活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李铭不得已只能劝说东漓和北淮的商队首领,希望他们能遵守市场规矩。
东漓、北淮商队当面答应李铭遵守市场规矩,可隔天就无视李铭的劝告,甚至出高价借腹帮人生子的生意。
此事在随城传开后,无数女子离奇失踪,无数丢失妻女姐妹的百姓来报案,随城顷刻间成为人间炼狱。
李铭盛怒之下,带人查封了东漓、北淮的生意,并勒令他们永不得踏入随城。
两国商队不服,临走之前竟在随城纵火,不少百姓葬身火海。
李铭得知后,亲自带人拦截东漓和北淮的商队,当着百姓们的面审了商队首领,让他们签下罪状,当街处死!
这件事激怒了东漓和北淮,他们连夜攻占随城,李铭也不知去向。
如今的随城,表面风平浪静,但百姓们都清楚眼下的处境。
他们不愿离开,誓死要守护李铭,守护随城。
听完王顒的话,南汐的拳头攥得咔咔作响。
王夫人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说:“李太守是随城所有女子的救命恩人。”
“可恶!”
南汐一拳捶在桌上,杯中的茶水飞溅出来。
想了想,她抬眼看向王顒,“那李铭现在在哪里?”
王顒摇头,“随城被攻占后,李大人便不知去向,有说李大人被东漓、北淮的人关起来了,也有说李大人已经死了的。”
“李大人不会死!”
李铭是谈判的筹码,东漓、北淮不会轻易杀了他的。
只是眼下,他怕是会吃些苦头了。
“那个罪状……”
王顒目光坚定重申,“抱歉!李大人交代过,罪状只能交给前来谈判的人,我不能给你。”
“你误会了,我不要罪状,你将罪状收好,千万不要落入他们之手。”
王顒自嘲笑笑,“听说他们把与李大人有私交的人都找遍了,他们不敢确定东西在谁手里。”
“那就好。”
“姑娘是离王派来的人吗?”王顒问。
南汐笑着反问:“你不确定我是离王派来的人,都敢将我带来此处?就不怕我是东漓,或者北淮的人吗?”
王顒摇头,“我每日都会在各大客栈与人闲聊,就是想找到京城派来的人,其实我在街上看到了你和离王说话,后来听到你的京城口音,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离王的人。”
“所以你是故意让我发现你的?”
“正是。”
“王先生真是个机智之人。”
“姑娘谬赞了。”
“我会想办法,把你告诉我的这些转达给离王,尽快让你见到离王。”
“多谢姑娘救随城。”
说完,王顒夫妇恭敬对她行了一个大礼。
她赶紧上前搀扶二人,“二位不必多礼。”
“请姑娘一定要帮帮随城,把李大人救出来。”王夫人恳求道。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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