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手,朕时常在想,媚娘之所以变成这样,或许跟失去孩子有关,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李浩闻言心中冷笑,以武媚娘的狠辣心肠,那样的事估计她睡两天就能忘怀了,还打击?搞笑呢?
李治又道:“让弘儿住你府上,不合规矩倒是小事,朕也会颇为想念的,弘儿真是开始懂事的年纪,他跟明达妹妹小时候一样乖巧懂事,真的很听话,这么小便没了母亲,朕还没敢将此事告诉他,朕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李浩想了想,道:“皇上,弘儿迟早是要封王之官的,皇家之子,从小便要学得比别人家孩子更多的东西,也正是因为他是开始懂事的年纪,所以最好能跟在臣的身边,对其言传身教,传授他受用一生的东西,况且,他每月还是可以回宫探望你的。”
李治闻言似乎有点被说动了,沉吟了片刻后,问道:“你的府上……安全吗?”
李浩微笑点头:“皇上放心,臣的府上有很多高手守护,绝对安全。”
李治想了想,道:“不如让陈松到你府上照看弘儿吧,这样朕才能放心。”
李浩点头道:“还是皇上思虑周全,陈松武艺超凡,有他保护弘儿,可保万无一失。”
李治长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那朕过几天便择一良日,让弘儿来向你拜师,行一下拜师之礼,先以小住为名,然后长住你府上。”
李浩道:“拜师之礼不必着急,等到弘儿加冠之时,与冠礼一起举行不迟。”
李治点了点头,没有回话,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中,二人各自盯着各自的鱼漂发呆。
过了许久,李浩忽然开口问道:“晋阳公主……最近还好吗?”
李治道:“朕也刚想跟你说明达妹妹呢,当初我们三人定下的计划,是否可以实施了?”
李浩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计划,就是帮李明达金蝉脱壳的计划,但李治不知道,他们刚刚定下计划不久,李明达心就茫然了,经过了这么年,也不知道她现在心中是何想法。
李浩便道:“这件事,我随时都可以实施,但要问问晋阳公主。”
李治道:“不必问了,朕今日之所以会亲自来找你,就是明达妹妹让朕来问你,何时接她到你府上,这种事情太过机密,朕不放心让人传话,只有亲自来一趟。”
李浩闻言一愣,沉默了许久之后,缓缓道:“皇上,臣可以接她来臣的府上,但臣却无法给她名分,臣的妻妾,已经很多了。”
李治笑了笑,道:“明达妹妹早料到你会这样说,她让朕告诉你,她并不求与你双宿双飞,只要待在你身边,时常能见到你,便足够了,她这些年来用心礼佛,已然颇具佛心,断了诸多情欲之念,然而,对你的那份念想,她却始终无法断绝,既然无法断,那便安心享之,现如今,她的心中,一半是你,一半是佛。”
李浩闻言微微仰头,望向天空,不禁慨然,当初那乖巧听话的小萝莉,如今竟变成了佛系少女,但他仔细一想,忽然又觉得,似明达这般女孩,纯洁得好像一朵莲花,也只有佛系少女这个身份才能配得上她。
李浩慨然片刻,道:“计划随时可以实施。”
李治苦笑道:“那该如何实施,朕可不像你那么聪明,随时都能弄出一条计策来。”
李浩知道他在跟自己要计策,其实这条计策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想好了,便说了出来:“很简单,晋阳公主去感业寺礼佛,因为晋阳公主已然出家,不想带太多的随从,因为那会沾染了红尘俗气,便只带了李元忠等五六个绝对可信的金吾卫高手,半路遭遇山贼劫道,李元忠他们血战,然而公主却被山贼抢了去,恐怕要让李元忠受一顿责罚了。”
李治闻言想了想,忽然咂嘴道:“诗狂,三年不见,没想到你的计谋退步如此之大,长安附近有山贼?”他说话的时候,还一脸嫌弃之色。
李浩闻言尴尬笑了笑,道:“此计乃臣多年前谋划,所以有点粗陋,陛下稍等,容臣再想一计。”
“罢了,就这么办吧。”李治笑着摆手,“虽然稍稍粗陋了点,但也可行,后天朕便让明达妹妹去感业寺礼佛,你要派绝对可信之人前去接她,可别真遇上什么歹人。”
李浩道:“陛下放心,臣亲自带人去接公主。”
“嗯。”李治点头,“这样朕便放心,明达妹妹自小便被父皇宠爱,朕也一直宠着她,从未让她受过半点委屈,你可莫要欺负她,若是被朕知道了,当心朕不顾兄……不顾手足之情。”
李治差点就说成兄弟之情了,但他毕竟是皇帝,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能与李浩称兄道弟,古人信奉举头三尺有神明,李治相信李世民在天上看着他呢,于是便改口说手足之情,表达出那种意思就可以了。
“皇上放心……”李浩刚想说自己绝不会欺负公主,无意间看到李治的七星漂动了,身为一个专业钓客,天大地大,钓鱼最大,他失声叫起来,“陛下快起竿!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