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轻咳一声,道:“去车里说吧,我待在外面时间太长的话……不舒服。”
“好。”樊梨花虽然急切想知道答案,但还是以李浩身体为重,也不急于一时,跟着李浩进入房车中。
到了房车里,李浩和樊梨花在沙发上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茶几,李浩根本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拎起茶壶先倒了两杯茶。
樊梨花耐着性子问道:“是否有奸邪之辈在朝中捣鬼?”
李浩把茶杯推到她面前,咂了咂嘴,道:“虽然这种肮脏的事情我很不想告诉你,但此次忽然撤军,你也是受害者之一,你有知情权,没错,朝中有人在我们背后捅了一刀,而且这一刀捅得恰到好处,正中要害。”
“是谁!”樊梨花的目光变得冷厉。
“你不要摆出这么阴沉的表情嘛,跟头母狮子似的,放轻松点,放轻松。”李浩居然还在嬉皮笑脸,这让樊梨花更加恼火。
樊梨花瞪眼怒道:“你可知道,逻些城中已然粮绝,噶尔钦陵带着吐蕃大军已经出城往西逃跑了,我们只需出动大军一番追击,便能大获全胜,而竟因为朝中有人捣鬼,我们征讨吐蕃的计划功亏一篑,你竟还笑得出来!”
李浩依旧笑容不减,道:“不笑能怎么办,哭吗?你哭得越凶,朝中的那帮人越得意,有句话说得好,险恶的用心总会用华丽的外衣去包裹,这样才不易被人发现,咱们的用心虽然不算险恶,但我们的怒火要适当地去掩藏,反击的时候才会让对手猝不及防。”
樊梨花闻言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说朝中那帮人?若我所猜不错,应该就是那帮一直反对你的文官们吧。”
李浩挑眉道:“不要一棍子打死一船人,不是所有的文官都反对我,只是部分的愚昧自私小人而已。”
樊梨花冷然道:“蛇无头不行,这帮文官是以褚遂良为首吧。”
李浩嗤声冷笑:“别闹,褚遂良算什么东西,要才无才,要钱无钱,要权无权,草包一个,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摇唇弄舌上蹿下跳的小丑而已。”
褚遂良已经升任了尚书右仆射,那可是名至实归的宰相啊,但在李浩的眼中居然如此一文不值,要是褚遂良听到这话,非得气得吐血三升不可。
“不是褚遂良?”樊梨花闻言蹙眉道,“莫非是于志宁?”
李浩摇头笑道:“于志宁虽然无甚大才,为人也有点迂腐,但却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能先公后私,在大是大非上不会犯浑。”
樊梨花想了想,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道:“如此说来,那就是长孙无忌了。”
李浩闻言不禁缓缓仰头,唏嘘叹道:“没错,就是他,可惜啊……”
樊梨花疑惑问:“可惜什么?”
李浩道:“他本是一代良臣,有谋国之才,只可惜被权欲蒙了心智,陷入权争之中不可自拔,你说可惜不可惜。”
樊梨花原本应该很愤怒,但听了李浩的点评之后,竟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眼界和心胸顿时变得开阔了许多,胸中怒气也大幅排解,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听了你的话,我倒觉得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思。”
李浩呵呵一笑,道:“当今之世,能有资格指点江山者寥寥无几,而我李浩正是其中之一。”
樊梨花道:“我有一事不明,长孙无忌身为大唐之相,为何却相助吐蕃,阻止我们攻打吐蕃?”
“他的目的不是救吐蕃。”李浩咧嘴笑道,“他只是为了自己,他早已被权欲蒙了心,一心想在朝中独占鳌头,做朝堂的掌舵者,而我的存在,对他构成了威胁,倘若我们此次攻破吐蕃,那将是无上大功,我回去之后,必然位列三公,与他比肩,他自然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攻破吐蕃,不让我立功。”
樊梨花闻言顿时沉默了,没想到长孙无忌竟然怀着这样的心思,就因为他的私心,就因为权力之争,征讨吐蕃之事竟然功败垂成,她想想都觉得恼火。
“今日之言,你出去便必须忘掉,朝堂权争太过龌蹉,不适合你,你在我心中便如一朵洁白无瑕的梨花,不容污染,我不想让你卷入朝堂权争,报仇之事,交给我来。”李浩满面轻松道,“既然长孙无忌一心要把我弄回长安,那我便回去好好陪他玩一玩。”
“我……”樊梨花欲言又止,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能斗赢长孙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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