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淡淡一笑,话中有话道:“是啊,这一路行来,与人斗智斗勇,确实有点累,南诏这里气候潮湿,我这腿的老毛病又犯了,不拄根拐杖恐怕都走不到殿上来。”
细奴逻干笑道:“天使任重而道远,能者多劳,天使辛苦了。”
李浩依旧面带笑容道:“替吾皇宣抚四夷,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官场浮沉,李浩现在已是官场老手,这句话说得当真嚣张,居然当着南诏众臣和南诏王的面称他们为蛮夷,这是一种扬威,没错,他们就是蛮夷,不争的事实。
此言一出,群臣的表情顿时变得不太自然了,虽然是实话,但在这里说出来,让他们面子上很挂不住,细奴逻闻言微微蹙眉,但见李浩盯着自己看,他又不敢将不满情绪表达出来,只能干笑:“天使说得是。”
李浩取出册封诏书,朗声道:“此次面见南诏王,是为册封,这是册封诏书,南诏王蒙细奴逻听封!”
细奴逻闻言赶忙起身,走下高座,躬身拱手行礼,高声道:“蒙细奴逻恭听圣意!”
连细奴逻都如此恭敬,其他众臣怎敢怠慢,纷纷躬身行大礼,整个大殿,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唯有李浩一人站得笔直。
望着垂头听封的细奴逻和群臣,李浩心中竟忽生感慨,一国强大,万邦称臣,如此荣耀,难怪李世民如此喜欢天可汗的帽子,确实能极大地满足一个君王的虚荣心,只可惜,人有生死,国有兴衰,大唐现在虽然强大,但新旧更替,总会遇上败家的皇帝,群臣也会变得不再那么廉明,当大唐衰败的时候,这些番邦还会鸟他们吗。
一想到这里,李浩便暗暗思忖:“我必须让大唐更加强大,走得更远,最好能永远地这么强大下去,从历史上的大唐蜕变为一个全新的大唐。”
细奴逻和众臣一直低着脑袋等候李浩宣读诏书,但李浩早已神游,细奴逻等了好久不见声音,微微抬头,偷看了一眼,见李浩双眼发直地站在那里,顿时暗恼,他觉得李浩这是故意摆架子,便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倒是将李浩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才展开诏书,大声宣读起来,可能是担心这些南诏人文化水平低,这份诏书写得比较直白,大致就是夸细奴逻忠勇,能够统一六诏,而且仰慕大唐,然后就是正式册封他为南诏王。
宣读完册封诏书,细奴逻大声谢恩,接过了诏书,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屁股刚坐稳,细奴逻便道:“天使此次前来南诏宣旨,周车劳顿,初来之时又病重,本王一直未能为天使接风,今日正好是个好机会,本王午时在乾王殿上设下酒宴,宴请天使,还请天使务必赏光。”
李浩闻言暗自冷笑,这细奴逻看来是准备在宴会上抢夺自己的禅杖了,酒这个东西,喝多了就会误事,他倒是打得好主意。
李浩推诿道:“眼下距离中午还早得很呢,况且我酒量太差,而且酒品很差,所以还是不要劳烦南诏王了。”
“唉,那怎么行。”细奴逻摆手,假装热情道,“本王对大唐仰慕久亦,知道唐人有许多礼数,践行接风都得设宴,这些都不可免,天使乃大唐的少年英雄,酒量又怎会差呢。”
李浩咧嘴嘿嘿一笑,道:“我酒量真的很差,酒品也很差,我喝醉之后,喜欢乱打人,到时候冲撞了南诏王,只怕南诏王会不开心。”
细奴逻闻言一愣,他倒是真有点怕了,若是李浩喝醉之后真的乱打人,那可如何是好,他本事那么高,可没人能降得住他啊,但为了山河社稷图,细奴逻还是决定铤而走险试试,便道:“此乃本王对天使的一片拳拳盛意,请天使万勿推辞。”
说得文绉绉的,如果用大白话讲,意思很简单“我一片诚意,千万要给个面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浩能怎么办,虽然知道这是对方的阴谋,但他也不好拒绝,不然就是不给对方面子,人家怎么说也是一国之王呢,况且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李浩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南诏王如此好客,我又岂能再推辞。”同时,他在心中暗自冷笑,“这可是你自找的呀,我连拒绝都没法拒绝,我一喝酒就玩得很嗨,待会可别后悔哟。”
接下来,南诏王派人准备酒宴,而他则和群臣带着李浩逛自己的王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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