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铠甲加上兵器都有一百多斤,那就是一个人的重量了,对战马明显是一种负担。
二人各持兵器上马,连甲胄都未穿戴,就准备这么毫无防具的开战,众人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就连樊梨花听到消息都暂停训练,也过来观看二人比试。
场地很开阔,二人左手提缰绳,右手持兵刃,相互对望了片刻,忽然先后驱马朝对方冲去。
甫一交锋,二人兵刃交碰,火花四射,交错而过,然后各自调转马头,厮杀在了一起。
他们二人早已商量过了打法,均都留手,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唯有樊梨花在一旁看得暗自发笑,她已经猜出李浩的用意了。
马匹在场地之上转来转去,二人你一刀我一戟,打得难分难解,看起来他们二人的招式很有气势,而且十分灵动,但李浩知道,表演性质太大,也就观赏性高,毕竟这场打斗就是为了给别人看的,越精彩越好。
众将士每隔一会儿都会喝一次彩,毕竟这场大战看起来太精彩了,他们也终于知道这两位大唐的名将是有多厉害。
李浩和薛仁贵足足打了两百多回合,也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李浩找了个机会将距离拉开,大声道:“你我均都奈何不了对方,如此打下去,只怕两败俱伤,圣上若是知道了,恐怕要怪罪,不如就此作罢!”
薛仁贵点头道:“好,那此局就以平局论,第一场,我赢你,第二场,你赢我,第三场平手,今日我们谁都没有输,自然谁也没有赢。”
“你还有脸说你第一句赢我?”李浩闻言冷笑。
薛仁贵也冷笑道:“那你怎么有脸说你第二局赢我?”
好嘛,他们两个感觉是和尚骂秃子,果真是平分秋色,李浩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皱眉道:“全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你们很闲?这里的所有人,全部去找秦将军领罚,罚负重跑步二十里!跑不完没饭吃!”
众将士闻言纷纷暗自叫苦,有人无奈慨叹:“唉,我早就知道,这场热闹不是那么容易看的……”
众人散去,谁也不知道李浩和薛仁贵最后如何解决的,反正天策府还是照常运行,该训练的训练,该上课的上课,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不过朝中众臣听到李浩和薛仁贵比试的消息后均都惊讶不已,特别是李浩的反对派们,当他们听说李浩和薛仁贵闹矛盾后,不知道有多开心了,第二天晚上,那些李浩的反对派们在长安的明月酒楼开诗酒会,明面上说是诗酒会,其实是秘密商议对付李浩的事情。
席间,褚遂良隐隐以头领自居,发话道:“幸甚至哉,我大唐又出了樊梨花和薛仁贵两大将才,更可喜的事,此二人都与李浩不和,看来想要扳倒这李浩,非要借助此二人之力不可。”
“诚然如是。”清河崔氏的崔进先拈须缓缓道,“李浩之所以能有今日权势,主要是靠他的多次战功累积而来,咱们只需将樊梨花和薛仁贵推上高位,以后每逢战事,我们都奏请陛下由此二人出战,让李浩没有立功的机会,久而久之,李浩便闲下来了,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即便陛下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但对于长期不立功的李浩,陛下自然也会将其冷落,只要李浩一犯错,咱们便群起弹劾,定能将他拉下马来。”
“崔兄所言甚妙。”太原王氏王坚赞道,“这李浩屡进谗言,祸国乱政,单是一个新税制,便已让我们士族损失惨重,让大唐所有商人都苦不堪言,虽说眼下大唐看似富有了,国库充盈,但却埋下了祸根,短期内或许不易察觉,将来必有大患。”
“王兄所言甚是,不知道此子以后还会提出什么样的昏聩之策,必须尽早将他拉下来……”
褚遂良待众人说了一通后,清咳一声,发言道:“眼下机会就来了,咱们已经将薛仁贵扶持起来了,不过褚某以为,李浩奸诈,薛仁贵一人恐怕不是其对手,那樊梨花虽是女流之辈,但战阵之术却着实不简单,咱们若是有机会,也将她扶持起来,这样一来,李浩必倒!”
“好,就这么办!”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明月酒楼之上,一个黑色身影一直趴在屋顶仔细偷听他们的谈话,待得众官员商议结束,黑影才踩踏着屋顶纵跃离开。
隔日一早,李浩在蓝田的山庄里捧着热乎乎的茶杯看雪景,时不时地喝口热茶,全身暖洋洋的,好舒坦。
李浩正惬意地喝茶看雪景,王三忽然来报:“王爷,叶孟秋回来了。”
“快请!”
叶孟秋大步走进院中,朝李浩行礼:“拜见王爷!”
李浩笑眯眯地问:“叶先生,此行可有收获?”
“收获颇丰!”叶孟秋有点兴奋。
李浩朝他招了招手,叶孟秋走到李浩面前,在李浩耳畔嘀嘀咕咕说了一通,李浩听完咧嘴笑起来,笑得好坏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