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将此重任交给你,师父是这样说的:‘李浩心中长空瀚海,不为权动,不为名累,不为利诱,此等无欲无求之境,乃赤子之心,适于求道,然此子心性浮躁,不甘于寂寞,山中的清苦日子,他过不下去,而且,他聪慧过人,身负奇才,可堪大任。’”
李浩闻言咧嘴笑道:“师父就爱胡说八道,谁说我不为利诱了?我可是出了名的贪财。”
裴渺笑道:“你手中有钱,心中却无钱。”
李屏这时打断道:“夫君,莫要多说了,咱们现在便去找太子要回弘儿。”
李浩点头:“好,这就去,师兄,你也跟我们一起吧。”
“嗯。”裴渺微笑点头。
李浩带人出了裴渺居住的院子,特种兵们告诉李浩,太子和太子妃已经住到东偏院去了,李浩立刻赶向东偏院。
李浩刚到东偏院,便听到房间里有女人的声音在高叫:“不能再让他们与我们住一个院了,你是堂堂太子,怎可与臣子同住一院,而且,这次都是因为他们,我和我们的孩儿差点就被烧死了!”
李浩和李屏他们顿时停下了脚步,这是太子妃王氏的声音,看来,他对此次大火怨念还是挺深的,她认为是李浩招来的祸患。
一旁的金吾卫上前想要与李浩说话,李浩抬手示意他别出声,就这么站在外面听着,他要看看李治是什么态度。
只听屋内李治道:“你莫要这么说,诗狂为了救晋阳妹妹,而没能救回自己的儿子,他心中已然悲痛万分了,你这话……太过无情。”
“无情?”王氏气愤道,“是李浩的孩子重要,还是我们的孩子重要,还好这次咱们的孩子没出事,不然我跟他没完!”
“你……你一向稳重,怎地现在变成了泼妇也似?”李治虽然气恼责备,但语气却很柔和,他本就不是强势的人,而且王氏因为吸了太多的烟尘,卧病在床,他自然不会对生病的妻子大喊大叫。
“为了我的孩子,我就算变成泼妇又如何!咳咳咳咳……”王氏可能叫得太急,加上肺不怎么好,剧烈咳嗽起来。
接下来便听到李治安抚她的声音,还有孩子的啼哭声。
院中的李浩闻言一阵慨叹,转头去望李屏,李屏也正好转眼来望他,二人四目相对,目光之中颇是无奈。
就在这时,李治推门而出,高声叫道:“来人,快去请陈太医……咦,诗……先生……”
看到李浩,李治一阵尴尬,他不知道刚才王氏的话有没有被李浩听见,李浩赶忙拱手道:“见过殿下。”
其他人也纷纷行礼。
李治赶忙迎了过来,问道:“先生你怎么来了?”
李浩道:“下臣想到太子妃和皇孙可能呛了烟,便带裴真人前来给太子妃诊治一番,裴真人医术高明,不逊于太医院的太医们。”
“那可好。”李治赶忙道,“快请进。”
他说着便欢迎他们三人进屋,进屋的时候,李治凑到李浩耳畔,低声道:“诗狂你莫听她瞎说,妇道人家心眼就是小。”
李浩装作一脸懵逼的样子问:“殿下是指谁?”
李治愣了愣,随即干笑道:“呵呵,没谁,先进来吧。”
李浩、李屏还有裴渺三人进屋,看到李浩和李屏神色如常,李治暗暗放心,他生怕此次之事对李浩夫妇刺激过大,现在看来,他们的状态似乎很好。
裴渺进屋后便问:“太子殿下,太子妃和小皇孙在何处,贫道特地来为其诊病的。”
“好。”李治转头朝一旁的宫女说道,“带裴道长去里间,为太子妃诊病。”
“是。”那宫女立刻领着裴渺去了里间。
厅中只剩李浩李屏和李治三人,李屏悄悄在李浩腰间拧了一下,示意他开口要孩子,李浩当即开口道:“殿下,我有一件事想与你讲。”
“诗狂尽管说。”李治微笑摊手道,“但凡我力所能及,必定帮你。”
“殿下……其实……这小皇孙……”李浩生平第一次说话结巴起来,接下来的话,他嗫嚅了许久也没说得出口。
李治一脸疑惑问:“我的孩子怎么了?”
李浩想象到李治听到消息后崩溃的样子,实在说不出口,但他又不得不说,犹豫了许久,李浩终于鼓足了勇气,低声道:“殿下,其实被大火烧死的,是你的孩子,活下来的那个,是我的孩子。”
“什么!”李治闻言浑身一震,随即双眉缓缓蹙起,拧成了两道麻花,看到李治如此模样,李浩和李屏的心顿时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