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敢在长安城中骑马的人,竟是武媚娘的同父异母的二哥,武元爽。
武元爽生性狂妄,年轻时纨绔不堪,裘马轻狂,现在年纪长大点了,依旧劣性难改,居然刚在长安城中骑马,还好他骑得不是很快,或许他给守城的卫士塞过红包了,所以并没有守城卫士来找他麻烦。
这些年,武家帮李浩卖茶叶,刚开始生意一般,但当李浩的茶叶渐渐被这个时代的人接受后,生意越来越好,武家只是个茶叶贩子,就赚了个盆满钵满,几年时间赚了近十万贯家财,有了强大的家财为后盾,武元爽更加变本加厉,玩得更欢,武元庆严禁他出入赌坊,他就寄情于烟花柳巷,青楼红院。
这次武元爽来长安乃是为了进茶叶,这是他第一次来长安,对长安充满了向往,于是在蓝田县补足了茶叶后,他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来到闻名天下的长安城,进城的时候,守卫要他下马,他直接丢了一袋金豆给守卫,守卫们不吭声了,一袋金豆啊,好几千贯的钱啊,他们怎能不心动,叮嘱他:“在城中骑马可以,不许疾驰,否则给再多钱也没用。”
武元爽这就可以在城中张扬地骑马了,长安很大,从中午逛到现在,日已偏西,他找了家客栈住下,正好就在太白楼对面,进客栈的时候吆五喝六,那模样嚣张得好似天上天下唯他独尊。
李浩在楼上看着武元爽装逼,摇头暗暗冷笑。华灯初上,凭窗眺望长安夜景十分美丽,最有特色的莫过于太白楼斜对面的春风得意楼了,李浩就是在那里遇到秦素的。
想到和秦素的朝朝暮暮,李浩忽发奇想,转身对林定坤和朱瑞环道:“定坤,二逗,走,咱们逛青楼去!”
朱瑞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激动大叫:“好嘞!”说着便要脱铁衣。
李浩见状挑眉:“铁衣铁鞋就别脱了,咱们只喝花酒,顺便练练你们逢场作戏的能力。”
“穿着铁衣怎么喝花酒!”朱瑞环郁闷地敲打身上的铁衣。
李浩耸肩:“那我爱莫能助,这铁衣没有你师父的命令,谁敢帮你解,林定坤,你敢帮他解吗?”
林定坤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敢。”
朱瑞环气坏了,又躺回到床上,郁闷大叫:“那我不去了!”
“好,定坤,我们两个去,走。”李浩说着就带着林定坤往外走。
“哎呀,等等我,我去!我去的呀!”朱瑞环又屁颠屁颠追了出来。
李浩带着林定坤和朱瑞环来到春风得意楼,老鸨一见李浩,满脸肥肉抖了抖,他对李浩印象太深了,当年不花一文钱就把她的花魁秦素给带走了,她怎能不记得,现在他更知道了,这人原来就是名满长安的蓝田县侯李诗狂,赶忙恬着笑脸上前恭维:“哎哟,这不是李侯爷嘛,这才几年不见,侯爷越发的春风得意啦。”
李浩虽然不是老窑客,但对付老鸨这种人,还是不难的,他嘿嘿一笑,道:“老鸨也是越来越年轻了。”说话间从钱袋里取出一枚硕大的金珠递给老鸨,可把老鸨给开心坏了,一叠声地道谢,然后便凑到李浩面前,笑眯眯道:“李侯爷,咱们这里又来了新的花魁,要不要见见?”
“哦?又有新花魁啦?”李浩饶有兴致地问,“新花魁叫什么名字?”
“姓柳,名红颜。”老鸨发出咯咯咯的贱笑,声音像极了老母鸡。
“柳红颜?”李浩闻言笑叹,“这名字取的……一听就很漂亮啊。”
“那是自然。”老鸨满面得意道,“论样貌,红颜姑娘可不比秦素姑娘差,论音律舞蹈,红颜也不输于秦素,就是文采方面不如秦素,不过……”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住,看起来像是故意吊人胃口,李浩淡然一笑,又摸出一枚金珠递给她,问:“不过什么?”
老鸨连连挑眉,道:“秦素姑娘高雅,从不侍寝,不过红颜姑娘不同,只要客人出得起价钱,咯咯咯……”
一旁的朱瑞环早就按捺不住了,赶忙问:“睡*她一晚多少钱?”
老鸨竖起一根指头。
“十贯?”朱瑞环瞪大眼问。
李浩默默转身,观察楼内布置,装作不认识他,林定坤也转过身去,道:“少爷,你看这春风得意楼布置得当真雅致啊。”
“嗯,确实雅致……”
老鸨用鄙夷的眼神望着朱瑞环,朱瑞环又问:“一百贯?”
老鸨不悦地问:“你当真是李侯爷带过来的?”
朱瑞环好尴尬,被一个青楼老鸨看不起,能不尴尬吗。
老鸨也懒得让他猜了,大声道:“一千贯一晚。”
“嘶——”朱瑞环惊得直吸凉气,瞪眼讶问,“她身上镶黄金了么!一晚一千贯?怎么不去抢?”
老鸨闻言也有点来火,但朱瑞环毕竟是李浩带来的,她还是强忍着,语气却不那么和善了,冷冷道:“红颜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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