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都没看到,最终只能放弃追击,讪讪回营。
那群骑兵回到营地后,骑兵百夫长汇报伦珠仁增:“如帅,对方只有三十人左右,显然不是来劫营的。”
“哦?三十人?”伦珠仁增闻言一蹙眉,随即便猜到了李浩的意图,冷冷道,“敌人这是扰军之策,哼,太天真了,传我军令,派一千五百精骑,分成三队,在营地五至七里处轮流巡查,拦住唐军袭扰的骑队。”
“是!”那名百夫长领命退下。
锋刃队袭扰成功后,并未回去,而是兜了个圈子,绕到了吐蕃军营的后方,故技重施,刚刚睡下不到半个小时的吐蕃兵士们再次被惊醒,又纷纷持兵冲出营帐,然而却发现唐军早已扬长而去。
这次伦珠仁增没有派骑兵追赶,双眉紧促,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深夜扰敌,不让敌军休息,这太恶心了,就好像饭菜被苍蝇叮过,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异样,你就是不敢吃,因为恶心啊。
伦珠仁增想了各种办法,想要抵御唐军的袭扰,发现都不可行,毕竟敌人才来三十人,就算想法设法把这三十人给杀了,那又怎样,还会有第二支袭扰队,第三支袭扰队,况且,他也不确定这两次袭扰是同一队人所为,说不定唐军派出了好几支袭扰队伍呢。
伦珠仁增坐在牙帐之中彻夜苦思,根本想不出什么好对策,期间,锋刃队又来袭扰了四次,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一夜被叫醒六次,换谁谁崩溃,当第二天伦珠仁增走出营帐的时候,发现军士们全都眼圈发黑,明显昨晚没睡好,伦珠仁增一咬牙,当即下令全军按兵不动,全都回帐休息。
大军白天休息,这很少见,但伦珠仁增不拘一格,他已经想好了打算,白天让军士们休息好,晚上好好跟李浩干一仗,再不济,自己也去袭扰一下李浩。
然而让他更崩溃的事情发生了,兵士们刚入营休息,东边忽然出现上千骑队,朝他们大营冲来,远在数里之外便能看到,吐蕃岗哨吓得赶紧吹角,惊醒了满营将士。
一听到号角声,唐军骑队立刻撤退,井然有序,伦珠仁增看着撤退的唐军骑队,恨得咬牙切齿,暗中派出三千骑兵队在营寨东边埋伏等待,只要这次唐军前来,不吹角,直接出动骑兵出击。
然而,过了半个小时,又是一队千人骑兵队从西边出现,朝他们大营冲杀而来,岗哨兵士好为难,因为伦珠仁增交代了,这次就算遇到敌袭也不许吹角,自有骑兵伏击,然而唐军千人骑兵队都冲到两里外了,还不见骑兵队出击,他们慌了,赶紧吹响号角,已经迟了。
唐军骑兵队早已如一阵风般冲入敌营之中,一阵冲杀,拉倒马厩,还四处放火杀人,埋伏在东边的骑兵队发现这边的动静,赶忙来驰援,当他们到来时,唐军骑队早已留下一地的尸体和满场大火,逃之夭夭。
伦珠仁增气得火冒三丈,在营地之中跳脚大叫,责问那些岗哨为何不早点吹号角,可随即又发现是他下的命令,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大白天被人光明正大袭营,杀死军士七百多人,还烧毁三十多座营帐,烧伤五百多人,跑失战马四百多匹,这对一直没有经历过败仗的伦珠仁增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未尝败绩是好事,但也是坏事,因为这容易养成一个人骄傲自大的性子,未经历逆境,就不会打逆境仗,伦珠仁增此刻就陷入这个死胡同中,无法自拔。
为了报复唐军,伦珠仁增下令所有兵士不许睡,埋伏在营帐之中,只要唐军再来,还是不吹角,先消灭唐军一支千人骑兵队再说,毕竟唐军只有七千多人,骑兵估计也就三四千,损失一千骑兵那算是大损失了。
然而接下来唐军半天都没动静,守了将近两个时辰,吐蕃军虽然困的要死,愣是不敢合眼,因为伦珠仁增已经下了军令,谁敢打瞌睡,军法处置。
此刻李浩在北边三十里外设下牙帐,他正坐在牙帐之中悠闲地喝茶,只带了四千步兵,所有骑兵已经被他分成三股,去袭扰吐蕃大营,所得战果第一时间派传令兵传来,当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李浩喝了一口茶,搁下茶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道:“四个小时了,经历刚才一败,按照伦珠仁增的性格,应该气坏了,估计正在全营戒备守株待兔,呵呵,来人!传我命令,三支骑兵队继续轮流袭扰,只扰不攻,粘之就走,日落时停止,听候我令!”
他说完丢出三支令旗到牙帐外,帐外三个传令兵大声领命,飞驰而去。
李浩转头看了看军事地图,傲然自语:“伦珠仁增?未尝败绩?呵呵,今天我要让你们吐蕃好好地认识一下我,我就是吐蕃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