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已经骂得算轻了。
侯君集闻言气得脸色发青,双拳紧握,手指关节嘎啦啦直响,目光凶狠得似欲择人而噬,只听他咬牙狠声道:“本帅让你去轨州借粮草,你为何月余才归,你可知道,你耽误了军阵大事,松州城差点因为你而失守!”
“哼!”李浩冷哼,“侯大总管,松州若是失守,只能怪你吧,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松州城中明明粮草充足!侯大总管为何还让我去轨州借粮!”
侯君集瞪眼喝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松州粮草充足了?”
“是吗?”李浩问道,“那自我离开后,侯大总管可有征调粮草?”
侯君集闻言一愣,顿时无言以对,征调粮草都有记录在案,无法撒谎,他自然无话可说,李浩见状冷笑:“一个多月了,侯大总管都未征调粮食,难道这一个月里,侯大总管都躲在城中吃*屎吗?”
“放肆!”侯君集闻言怒不可遏,随手从一个守城卫士手中抢过一柄长枪,猛地朝李浩掷来,他臂力过人,此刻居高临下,长枪势若奔雷,直奔李浩胸口飞来。
金立和朱瑞环二人立刻驱身而上,挡在李浩身前,朱瑞环猛一伸手,一把抓住长枪,枪尖距离李浩胸口只剩半尺距离,惊险无比,李浩却岿然不动,甚至连表情都未变化分毫。
朱瑞环和金立复又退下,守在李浩身旁,李浩缓缓上前两步,冷声道:“侯大总管,废话不多说,快开城门,本总管要进城!”
“休想!”侯君集冷然高喝,“你怠慢军令,延误战机,罪不可赦,本帅一定要奏报皇上,对你严惩不贷!”
就在这时,牛进达和执失思力还有监军刘兰也登上了城楼,他们听说李浩回来了,自然要来看看。
“呵呵,愚昧真可怕。”李浩冷笑摇头一声,然后缓缓仰头,傲然道,“侯大总管,你听好了,本总管奉你军令,去轨州借粮,轨州都督寇忠唐说轨州无余粮,不肯借粮,正好吐蕃粮草队经过,本总管劫杀吐蕃粮草队,得粮草三万石,全在这里。”他说话间指向后方,果然只见后方有许多牛车马车,虽然都盖着布幔,但料想李浩在军阵之前不敢撒谎,众人都十分吃惊。
这时,李浩继续说道:“本总管劫得吐蕃粮草之后,想要回松州,却被大雪阻碍,大雪之后,又遇吐蕃大军撤退,本总管带兵劫杀吐蕃大军,追击三百余里,大获全胜,共歼敌一万年五千人,俘虏八千余人,俘虏和敌军首级在此,请侯大总管检阅!”
此言一出,城头众人震惊无比,侯君集这才发现李浩的队伍确实不止一万人,中间部分有七八千人衣饰明显和唐军不同,应该就是吐蕃的俘虏,而军阵最前排的骑兵马脖子上,都挂着人头,多则十几个,少则一两个。
侯君集愣在了那里,瞠目结舌,好像生吞了一只鸡蛋,半晌说不出话来,牛进达激动叫起来:“大胜,这是大胜啊!”
刘兰则开心点头道:“李诗狂,不愧是我大唐英杰,此番打得吐蕃军如丧家之犬,当真扬我大唐国威,侯大总管,快开城门吧。”
侯君集无奈,李浩立下如此大功,他还有何话可说,只能无奈地下令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让李浩大军进城,而且他还必须带着众人出城相迎。
侯君集带着众人在吊桥前迎接李浩,李浩翻身下了狮子骢,朝他们拱手行礼,众人还礼,牛进达将一封信递给李浩,道:“李诗狂,这是你家中部曲队长送来的家书。”
“哦?”李浩挑眉接过信封,却发现信被拆过了,顿时皱眉,“为何我的家书被拆过了?”
牛进达闻言一阵尴尬,不自禁地看向侯君集,侯君集知道这事瞒不住,冷冷道:“是本帅拆的。”
李浩闻言双眉拧得更紧,先不急着与他斗口舌,因为他看到蜜蜡上陆云的私戳了,陆云送来的家书,定有大事,赶紧取出信纸看起来。
看完之后,他瞬间就捕捉到了这封信中所说的重点,暗杀武媚娘失败了,有高手阻拦,情况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忽然惊出一身冷汗,倘若陆云没有用这种隐秘的方式写信,那这封信被侯君集看到的话,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李浩忽然很愤怒,要不是侯君集还担着行军大总管的职务,他现在就想给侯君集一个大耳刮子。
李浩强忍怒火,扬了扬手中信纸,冷笑道:“侯大总管,你可以啊,我的家书你也看,你凭什么?”
侯君集冷哼道:“你的部曲忽然到来,而且身份可疑,为防这封信有问题,本帅自然要拆开看看,合情合理。”
“好个合情合理!”李浩冷笑之意渐浓,忽然一瞪眼,指着侯君集鼻子,瞪眼大喝,“老子现在合理怀疑你裤裆里没有小鸟,把裤子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