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手空空。”
李浩想都不想:“轰走!”
“是。”
李浩丢开擦脸的毛巾,小声嘀咕:“连个礼都不送,还敢来拜访我,我的故人?呵呵,我故人多了去了……”
李浩吃完早饭就让杜洪去准备厚礼,去拜见程咬金那老貔貅,想不送礼是不可能的,况且自己耽搁了这么久没去拜访他,不知道会被他喷成什么样,只能多送点礼堵住他嘴了,一想到自己又要破财,李浩的心就在滴血。
装了满满三大车礼物,李浩就准备出门,刚到门口,忽然听到有人激动大叫:“李浩,李浩……”
“嗯?谁喊我?”李浩扭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道士正开心地朝自己摇手。
李浩见状浑身一震,脱口便叫:“师……啊,裴渺!”
他本想叫一声师兄的,忽然想到不能暴露自己师承南陀山,只能改口喊出裴渺的名字,没错,那个年轻的道士正是他的师兄裴渺。
李浩赶忙三步并两步来到裴渺身前,激动问:“裴渺,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啊。”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下山了。”
裴渺神色一黯,压低了声音道:“师父病了,病得很重。”
李浩浑身一震,缓缓蹙起眉,说了句:“跟我来,进屋说。”说完转身带着裴渺走进了院中,关上院门。
李浩带着裴渺来到自己的书房,让陆云和飞鹰他们在书房外把守,关上房门后,他都来不及坐下,忙问:“师父得了什么病?”
裴渺满面凝重地回答:“腹痛。”
“你玩我呢?”李浩瞪眼高叫,“肚子痛也叫重病?”
“不是一般的腹痛。”裴渺双眉紧锁,缓缓道,“师父的腹痛症状极其严重,已痛得他晕厥好几次了,我猜测,他许是腹部的脏腑出了问题。”
李浩闻言浑身一震,内脏出了问题?那可严重了,古代医术落后,但凡涉及内脏的病变,基本就等同于死刑,只能靠中药缓解痛楚和稍微延续一下寿命,不可能治得好。
李浩忙问:“他怎么个痛法?腹部的那个部位痛?”
裴渺伸手指着自己的右腹,道:“这个部位痛,痛区约巴掌大,师父和我都诊不出这是什么病,只能暂且吃药止痛,师父自称命不久矣,便让我来寻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李浩欲言又止,沉吟了片刻后,道,“好,师兄你一路赶来,只怕又累又饿,我待会先弄点东西给你吃,你吃饱后便休息,咱们今夜悄悄出发。”
“为何要夜里走?”裴渺一脸困惑。
“一言难尽,等有空了,我会慢慢告诉你。”李浩满面忧色道,“你且待在这里,哪儿都别去,饭菜会有人送来,我去安排一下出发事宜。”
他说着便急匆匆地走出书房,对着飞鹰道:“飞鹰,派人去通知厨房,赶紧做点可口的饭菜,送到书房来,我朋友饿了。”
“是!”飞鹰刚准备领命而去。
却听李浩又道:“还有,去备两匹快马,再准备些水粮,我今夜要出远门,此事千万别声张,越少人知道越好,还有,别用狮子骢,那玩意太招摇了。”
“是!”飞鹰领命而去。
陆云闻言好奇地上前问:“少爷,你打算去哪?”
李浩道:“南陀山,你去吗?”
陆云点头:“我恩师也是师承南陀山,我想去看看,况且……胡可师妹神出鬼没,竟能从大漠追到长安,我最好还是守在你身边。”
“算你有心。”李浩闻言挑眉,“那你也别愣着了,自己去备马和水粮啊,还指望我帮你准备啊?”
“嘿嘿。”陆云尴尬笑了笑,快步离开院子。
当晚,月黑风高,三个人影牵着马匹从李府后门悄无声息地走出,马蹄击打地面居然没有声响,可见马蹄上肯定裹了厚厚的棉布,李浩不得不小心,因为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李世民对他的期待和戒心也在日益增长,谁知道李府周围有没有李世民的眼线,还好,今天的夜色很给力,几乎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就算有人监视,只要他们不发出声响,就不会被发现。
离开上河村后,上了官道,李浩他们三人一路策马狂奔,直奔南陀山。
南陀山距离长安一千多里,蛮远的,然而三人疯狂赶路,一旦发现马累了,便找城镇换马,反正李浩有的是钱,任性。就这样披星戴月地一路紧赶,他们终于在六天之后的上午到达了南陀山。
望着偌大的南陀山,李浩的心情好复杂,一想到将要看到至元真人了,他就激动,想到至元真人很有可能命不久矣,他就担忧,于至元真人相处的四年时光顿时从脑海中闪过,历历在目。